这是一场牛粪引发的事件!
也许这个隐匿在吴恒身边的邪祟,它非常的委屈,明明只是在路边安静的站着,就被泼了污秽,被人这么搞,它肯定要去报复,这种事别说是诡了,就算是人也忍受不了啊。
结果突然冒出个神父,一巴掌就降服了它。
吴恒观察着眼前这个形似牛仔的邪祟,开口道:
“既然你附身汽车时也像个公牛,那你的名字就叫隐诡吧!”
他十分随意的说了个毫无关联的名字。
又低头看了眼汽车,瞅了眼隐诡。
“你刚能附身汽车,应该操控汽车的能力对吧?”
“既然如此,那伱来开车,我先休息一会,到了林肯市的时候再来喊我!”
吴恒不管隐诡是否有反对意见,也不管它是不是能听懂,就强迫其融入了汽车,然后彘二放在了驾驶室的位置,伪装成司机。
车辆引擎凭空轰鸣了起来,齿轮转动,沿着公里高速前行。
吴恒将副驾放平,躺在上面,悠闲自在的欣赏着沿途的风景。
他这是白捡了一个听话、还不要工资,24小时不休,一周能上班七天的司机啊。
大量的风滚草,在道路两边的荒野上肆无忌惮的滚动着,偶尔滚到马路,也被隐诡操控汽车,轻松、灵活的避开。
时间过去四个小时后,
吴恒摇下车窗,观察着眼前的城市。
“神父,欢迎来到林肯市!”
高速路口的警察敬了个礼,将手里的证件返还给了吴恒,问候了一句。
这是个白人警察。
吴恒将证件收回,驾驶着车辆走下了高速路,停在了最近的一家咖啡馆前面。
他在喝东西的同时,顺便查看着电视台的信息。
‘内部拉斯加的洲际电视台nbs频道,地址是在林肯第二大街的217号。’
吴恒这次寻找的目标是nbs的台长:鲍伯·库恩。
他通过报纸,仔细观察着nbs电视台的台长外貌,
这是一个看着足有近两米高的胖子,身上的肌肉将衬衫撑的有些紧绷,光亮的油头梳成了背发,就像个黑道人物。
但实际上,他却掌管内布拉斯加州,所有电视台相关的权利。
这个剧情时间,不同于后世手机、电脑发达的网络年代,
主要新闻媒体,还是通过报纸、电视在传播,在这其中,彩色的电视毫无疑问占据了绝对的主地位,它已经取代了报纸,深受当地人的喜爱。
哪怕是最无聊的电彩节目,他们也会放下手里的农活看的津津有味,然后在无数次的购买中,花费了大量钱财后,举报节目一番。
但是举报并没有什么作用,没有一次被认定是电视台的错。
这些也对鲍伯·库恩没有任何影响。
相反,节节攀升的收益和员工持续增长的福利,让他更受电视台的员工爱戴。
吴恒将车辆停在了电视台的门口,安静的等待着。
一直等到了下午的21点,这四个小时吴恒都在这里等着,等着鲍伯·库恩出来。
但是他已经看完了整整一叠杂志,电视台大楼的门都上锁了,依旧没有等到他需要的人。
吴恒烦了。
他和彘二、隐诡一起走下了车,电视台门口持枪的保安,瞬间陷入了彘二的诡打墙里面。
“台长!”
保安先是梦游似的高声喊了句,接着又将头扭向左边,彷佛空气里有个人,他对着空气鬼鬼祟祟的低声道:
“嘘,台长每周三都不会来台里的,他一周只会来四次,这是他的习惯。”
这话让吴恒的脸色沉了下来,他感觉在这里白等四个小时的自己,像个滑稽的小丑。
吴恒面无表情的返回车内。
保安的身体失去了力量,平躺在地上,然后慢慢醒了过来,他赶紧站起来身体,以为自己竟然不小心睡着了。
汽车内,
吴恒递给了隐诡一个打火机,今天这个台长必须得来电视台。
他指挥着拥有隐匿能力的隐诡,潜入了电视台内,选择了不太重要的餐厅位置,点燃了一把火。
吴恒在看着燃起的浓烟,继续等待了起来。
大概10分钟后,伴随着警笛声,一长排的消防车赶到现场,15分钟后,一辆看着比较高级的黑色雪佛兰轿车,停在了电视台门口。
急得焦头烂额,满脸慌张的保安迅速迎上去,恭敬的拉开了车门。
一道魁梧的身影,从车上走了出来,他迈着急促的步伐,向着消防车的方向走去,与一位没有穿防火服类似消防指挥官的人,交谈了一番后,似乎才放下心来。
“就是这辆车,去吧!“
吴恒在对面街道的马路边,指挥隐诡附身到了鲍伯·库恩的车内,他才开车离开,寻找了一处落脚的酒店。
晚上凌晨两点的时候,吴恒瞬间睁开了眼睛。
‘到了该做事的时候了。’
他起身走进车库启动了汽车,根据隐诡的定位,来到了一处富人别墅区。
吴恒并没有进去,他只是操控着彘二沿着倾斜、布满尖刃的围墙翻了进去,根据隐诡的坐标,找到了鲍伯·库恩居住的地方。
‘诡打墙’的能力发动。
这块区域的人,全部被笼络在了里面。
鲍伯·库恩在晚上忙完了起火的事件后,刚进入睡梦中,就发现自己来到了一片赤红的地方。
这里似乎是一座凹谷,四周的土壁和地面全部都是血红色,仿佛是用肉泥铸造而成。
在他的身体周围站立着密密麻麻,无数的尸体,这些尸体全都失去了皮肤。
其中一具尸体看到他的时候,开口了:“鲍伯·库恩,你竟然也来到了这里,瞧瞧你干的好事,我在这里等你很久了。”
这具尸体所说的发音,是当地农夫的口音,鲍伯一下便听了出来,他微微后退了两步。
似乎鲍伯·库恩这个名字,引起了不少尸体的注意,他们全部都围了过来,手里的尖指甲抓上了他的身体。
鲍伯剧烈的挣扎着,失去了知觉。
“嘶——!”
鲍伯猛地醒了过来,刚以为只是一场噩梦,却发现自己坐在客厅的地板上。
“这怎么回事,难道是我太累了,在这里睡着了么。”鲍伯有些怀疑自己的记忆出了问题,或者是梦游了。
他结实的手臂,扶住旁边的桌子想要站起来的时候,却感觉身上有一阵微痛。
于是将手伸进了睡衣下抚摸了一下身体后,他的面色骤变,慌忙将房间内的所有灯,全部打开。
接着走到卫生间,撩起了睡衣。
他的身上全都是密密麻麻的划痕,彷佛用指甲挠出来的。
“怎么可能!”鲍伯瑕眦欲裂。
他明明只是太累了,做了一场梦而已,怎么可能真的受伤。
就在他怀疑人生的时候,身后突然出现了一具流着脓水的尸体,它的嘴角泛着黄色水泡,水泡皱皱巴巴的,随着张嘴,随时可能破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