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掉的玻璃片扎进陆晏辞的手里,他手上很快冒出了一串血珠。
温宁看着他的手,慢慢的拉到自己唇边,亲了一下,轻声道:“你流血了。”
陆晏辞半跪在地上,轻轻抚摸温宁的脸。
前所未有的悔意笼罩着他。
他只知道温宁在陆家过得艰难,陆雪欺负了她,陆家人欺负了她,却没有去深入的想,他们是如何具体的欺负她的。
今天,目睹了这一切,才知道她过得如此的艰难。
艰难到随时要失去生命,有时候连活下去都成了问题。
这还只是在陆家。
出了陆家这扇门,还有其他人时时的霸凌她,把她推向更可怕的深渊。
她在这样的环境中生活了多年,才会养成受伤了不知道痛,被人欺负不知道可以哭,这样极致隐忍的性格。
也许,是因为她知道痛了不会有人管,哭只会带来更凌厉的欺压。
她细嫩的脸还是冰凉的,提醒着他,如果他再回来晚一点,也许她就会被冻死在外面。
他就这样轻抚着她,庆幸着自己动用了直升机,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
这时,陆雪突然闯了进来,指着温宁大骂,“贱人,你装什么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