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淑芳的手段,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
或者说沈淑芳背后的商颜,才是真的心狠手辣。
一个不过刚满十八岁的女孩,就能对自己的亲生父亲痛下杀手。
对母亲对待父亲的手段心知肚明,却视若无睹,不闻不问。
商晚星简直找不到词汇来形容商颜的可怕。
程墨闻言挑眉,眼里划过一抹笑意。
“你这是在担心我?”
“嗯。”商晚星低声应了一声,又不放心地叮嘱道:“总之,你别去招惹我妈,知道吗?不然真的会出事。”
她认真的神情,让程墨想笑。
但他忍住了。
他眼神柔和地在她头上揉了揉,低笑道:“知道了,我听你的。”
温柔的嗓音,听得商晚星脸颊一阵发烫,莫名感到害羞,低下了头。
又想起刚刚那些人,忍不住问道:“对了,刚刚那些人是?”
“我工地上的工友。”程墨回答。
“哦。”商晚星点头,并未多想。
身穿西装的陆恒和保镖:?
他们哪里看起来像工地上干活的?
“那这车?”商晚星看着车子,又问。
这车看起来似乎价值不菲,她不知道是什么牌子,但好歹当过一阵千金大小姐,能看出这车很高档。
“朋友的。”程墨解释。
商晚星若有所思地想,他的朋友挺有钱的。
程墨转身替她扣上安全带,“走吧,我先带你回去。”
“那那些人?”商晚星忍不住问。
“放心,我工友会处置的。”
“好。”商晚星轻声答道。
她没问怎么处置,但想来大抵就是送到警察局去。
疗养院房间内,浓重的血腥味充斥了整个房间,腥甜的味道让人作呕。
三个男人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甚至连句呻吟都叫不出来。
陆恒接过保镖递过来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擦干净受伤的血迹,低头看了三个男人一眼,仿佛在看一堆垃圾。
他扔下手帕,朝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