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做秘书做惯了的缘故,厉元朗走进包间时,谢克早已提前等候在那里。
他端着茶杯边喝边四下观瞧,还摸了摸桌椅板凳,似乎有难舍之情。
“抱歉,来晚了。”厉元朗主动和谢克握了握手。
谢克指着包间四周说道:“老同学,记不记得这里,当初我就是在这块被项天光打的。”
厉元朗环视一圈,顿有所悟道:“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到,这个包间还真是咱们哥俩大战黑恶势力的主战场,你的记性可比我强多了。”
“哪里是记性好。”谢克连连摆手,颇有感触道:“只不过这里让我记忆深刻,是它改变了我的命运,我的生活,我的一切。”
听着谢克由衷的这番话,厉元朗感同身受,完全理解。
厉元朗有过高光时刻,同样也经历过黯淡无光的日子。
一个秘书在没有老板的呵护下,活得不如一条狗。
话糙理不糙,现实的确如此。
在冷眼和冷言下,狗可以无忧无虑的生活,人却不能,因为人的思想感情要比狗复杂多了。
就着这个话题,在一个鱼锅和四样小菜以及一壶老酒伴随下,都不用厉元朗问,谢克至此打开话匣子,把他多年想说不能说的话完全敞开心扉,倾泻给厉元朗。
“总体来说,葛县长对我还算不错。我住院和在家休养的两个多月里,他始终给我保留位置,这一点我能相信。”
“不过,有那么一句话,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因为你我同学的关系,有人就向他进谗言,说我和你暗中勾搭,出卖葛云辉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