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琅闻言没有说话,犹豫几息后,便摆了摆手:“好了,就按谢卿所言,暂且先看看情况再说。”
“圣上英明。”大殿的所有官员立刻齐声说道。
而在散朝之后,薛远则是便马不停蹄的向慈宁宫的方向赶去。
“哀家万万没想到,这个秦牧居然有如此本事,好不容易搞走燕牧,铲除了勇毅候府,现在又来了一个更为棘手的秦牧。”
太后恼怒的拍了拍桌子,显然永平大捷的消息她也知道了。
“娘娘,这秦牧已然做大,并且此子野心勃勃,和燕牧完全不一样,如今又立下了这么大的功劳。
如果之后圣上将通州军营交给他,那么我薛家在朝堂之上就真的再难有立足之地了。”
薛远眯着眼睛,脸色阴沉的说道。
“哼,自打那秦氏有孕以来,圣上对哀家的防心是一日胜过一日,薛姝进宫后两个人天天腻在一起,合起伙来,倒把我这个太后当作是外人,哀家就是有心想要帮你,又能有什么法子呢。”
太后冷哼了一声,随即便将自己的处境说了出来,自打沈琅登基以来,在这后宫之内,她何曾到过如今的地步。
薛远则是感慨道:“圣上多疑难以周旋,可秦牧却又有不同,因为秦贵妃所怀龙种,圣上会压制、忌惮,但绝不会向对燕牧那样对他的。”
“你所说的哀家又何尝不知呢。”太后也叹了一口气。
这时,薛远又突然看向太后说出了一番奇怪的话来:
“娘娘是否还记得,与臣的约定,倘若圣上哪一天宾天了,临沂王只要即位,那便可确保薛家立于不败之地。”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圣上现在好好的,怎么会出事。”
太后听到后却没好气的看向薛远。
薛远沉声说道:“若是老臣,能够保圣上一定会有事呢。”
“其实,太医院早有断言,圣上得的是痨病,此等疾病也就是早晚的事,娘娘你还不明白吗?只要圣上一日不信任臣,那么当年那些事情,就早晚会被有心人利用。
到了那个时候,臣和娘娘都会成为千夫所指的千古罪人,臣死不足惜,可是娘娘真的能忍受得了,宫里的那些磨难吗?”
薛远见到太后睁大眼睛,吃惊的看向自己后,却并没有选择停下来而是继续加大了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