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靖吊儿郎当的跪坐在厅中,俊逸的眉眼流露出不羁之色,
“娘,您也知道孩儿同慧娘在边疆就是旧识,回京她来信寻孩儿叙旧,孩儿怎么能不去,醉了酒也不知谁先主动,”
他毫不遮掩的将二人情事说出,末了,抬头对贺夫人笑得讨好:“本还发愁怎么跟您说,既然您现在知道了,您看娶慧娘要个什么章程?”
贺靖话说完,上首的几位夫人互相望了眼,露出耐人寻味的眼神,
贺靖话中的含义不小,是温心慧自己耐不住寂寞主动约贺靖,而且两人这也不是头一回了。
场中唯有两人情绪激动,
明慧凝望着贺靖不羁的眉眼,胸口剧烈起伏:“靖哥哥怎么能娶那样的女人!依本公主看,她该沉塘才对!”
贺夫人也跟着沉下脸,眼神阴沉:“婚姻大事岂能儿戏,娶个苟合的寡妇做儿媳,本夫人丢不起这个人!”
沈月坐在荣国公夫人下首,同明慧坐在正对面,
以至于她能清晰地看到明慧望向贺靖眼神中的不甘和情意,
唇角勾起,她眼神戏谑。
温心慧这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温心慧知道朱谨会想方设法保住自己,便寻了个朱谨暂时压不住的人,
温心慧知道明慧同自己曾经不对付,特意让她的人将明慧引到客院,意图让明慧揭穿自己,将这件事情闹得人尽皆知,
可如今明慧这步棋用在了温心慧她自己身上,
皇家驸马不一定文采出众,但一定得是品性温良之人,
如今贺靖同温心慧出了这等丑闻,想来太后是绝对不会同意让贺靖做驸马的。
幽沉的目光落在厅中的贺家母子身上,沈月眸光晦暗,
原来是这样!
贺靖同自己合作的另一层算计,便是想借这个机会摆脱驸马身份!
大景驸马听着风光,但祖制使然,驸马手上大多不会给予太多实权。
贺靖不愿意做驸马,也不远直接拒婚得罪皇家,这才有了他配合自己的这一出偷情戏码,
呵,什么念念不忘,归根结底还是算计!
心中默默为温心慧点了三炷香,
沈月歪在椅子上等着温心慧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