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告诉我，你没发现杜水花的问题。”
凤晶晶锐利的眼神让张大牛忍不住浑身一震，他心虚地低下头不敢与她对视。
“你那两个孩子之所以生病是因为你媳妇故意让他们生病的，你不知道吗？”
张大牛涨红着一张脸，仍然一言不发，凤晶晶对这种遇事只会躲避的男人嗤之以鼻，有些男人除了多根棍，比女人还不如。
“你如果不怕你的两个孩子让她折腾死，最好还是把她看好，当然，你也可以放任她继续下去，但是我把丑话说在前头，以后你们家的人要看病，请直接上医院去，我没空和你们瞎折腾。”
张大牛猛然抬头，他知道凤晶晶一向言出必行，之前她说不给郭胜男看病就真的不给她看，杜水花还在家里跟张大牛说过这件事，那时候他不觉得怎么样，现在事情放在自己身上他突然有些慌了。
他家底薄，如今就连吃饭都要靠大队接济，哪里有钱去看病，如果孩子像今天一样生病了怎么办？难道真的要眼睁睁看着孩子去死吗？
等人走后，凤晶晶就象征性地上山背了趟水回家。
晚上，肖母总是偷偷地看着凤晶晶，有些欲言又止。
“伯母，您有话就直说吧！”
“那，那我说了，你能不能不要生气？”
“说说看。”
“你能接受阿霆不能生育，是不是真的？”
凤晶晶愣住，突然有些好笑，这个憨憨倒是说到做到，提前把事情都揽自己身上了。
凤晶晶有些不自然，心虚地轻嗯一声，只能先委屈他了。
肖母感动得很，眼里带着泪花，握住凤晶晶的小手。
“孩子，真的太谢谢你了。我想问的是，没有孩子，你会想要收养几个吗？”
收养？还几个？不不不，凤晶晶连忙摇头。
“伯母，我可不想自找苦吃，我不喜欢被孩子束缚。”
肖母一听，心里暗叹可惜了，刚才那对龙凤胎，看着就挺好的。
一夜好梦，凤晶晶第二天一大早就起来做了一锅杂粮馒头，肖母背着军用水壶，带上几个馒头就出发到村口听八卦去了。
凤晶晶则背着背篓，慢悠悠上山去。
“凤晶晶，凤晶晶～”
陈筱雅追上凤晶晶，双手叉腰，气喘吁吁地拦在她面前。
“说，你和乔阿姨是什么关系？”
凤晶晶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突然说道：“你黑了好多，皮肤也粗糙了许多。”
言下之意，你变丑了！
陈筱雅一听紧张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脸，跺跺脚，气恼道：
“哎呀，我就说这地方不是人待的，不行，我要想办法离开这里才行。”
她说完瞪了凤晶晶一眼，“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和乔阿姨是什么关系？”
“我和她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告诉你？”
凤晶晶继续往前走，陈筱雅又跺了跺脚往回跑了。
凤晶晶发现这里的女生有个很奇怪的点，那就是爱跺脚，她背着背篓学着跺了几下，自言自语。
“切，我也会。”
“噗嗤”
凤晶晶转头，是黄金龙他们几个男知青，他们正一脸兴味的看向自己。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凤晶晶若无其事地问道：“干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