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次,喻浅反倒冷静了下来。
等侍应生离开,她端正坐姿,目光看向柳晚敏,“你提醒得对,是我太不冷静了,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你为什么要把南新带走?”
柳晚敏无奈耸耸肩:“我没想做什么,我就是不想继续在那个家待,所以才把南新一起带走。”
她也看向喻浅,眼中饱含太多复杂,“这十六年,我待够了。”
喻浅平静了几秒,轻扯唇角:“是窝囊日子过够了吧。”
不出意外,柳晚敏臭了脸。
窝囊两个字,戳到她的痛点了。
当然,喻浅无心戳她,适时补上一句缓和的:“你要是生气,你就想想我,这十六年,我比你更窝囊,没有自我,没有自尊,若一定要用什么来形容,那就是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这样说,你心里好受点了吗?”
话音落下,柳晚敏眼里浮现一抹自责,“对不起浅浅,我当年不该执意把你带进厉家。”
迟来的道歉,让喻浅心里堵得慌。
煽情的话题太伤人,何况喻浅都已经看淡了,也不想再听这些,她将情绪逼回去,正了正色道,“我想见南新。”
柳晚敏:“你担心我虐待南新?”
“不,你是南新的亲生母亲,你不会丧心病狂到这种境界。”喻浅故意这样说道。
柳晚敏气笑:“道德绑架我是吧。”
喻浅:“你可以当作是。”
侍应生陆陆续续上菜。
但两人谁也没动筷。
这时柳晚敏一改态度,脸色也认真了起来,“我今天叫你出来,是想求你帮我个忙。”
第一次听到从柳晚敏口中说出‘求’这个字,喻浅觉得很稀奇,“我想见南新,你跟我说你有事情求我,这么说来,南新成了你的筹码,如果我不答应你的请求,你就不会让我见南新了?”
没料到自己的想法被喻浅直接看穿,柳晚敏面子上有点挂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