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疏影觉得，收徒这种事情，如果能够为她创收，她还是乐意的。
左右不过是教方丈画符，这事不难。
两人师徒的关系就这么定了下来。
方丈谄媚地道：“师父，我送你老人家回府。”
凤疏影看到他的表情，全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正常说话，否则我拍死你。”
方丈笑道：“你往后是我师父了，我这人一向尊师重道。”
凤疏影心里的警铃大作，想起这货说废话的时候跟念经一样，能念得她头皮发麻。
她便道：“定个规矩，你以后在我的面前不许连着说三句话。”
“还有，人前不许喊我师父。”
方丈问道：“为什么不能在人前喊你师父？”
“不能连着说三句话？那不行。”
“三句话根本说不清楚事情，也无法表达我内心的激动之情……”
凤疏影往他身上贴了一张禁言符，这个世界瞬间安静了。
她看着他道：“另一个规矩，我是你师父，不管我说什么，你只能赞同，不许质疑，更不许反对。”
“还有，我说话的时候，你不许插嘴！”
方丈：“……”
他突然发现，她比景墨晔还要霸道。
他瞪大眼睛看着她，以示抗议。
凤疏影语气平淡：“尊师重道是我对我的弟子最基本的要求。”
“这一点你要是都做不到的话，那我们趁早解除这师徒关系。”
方丈：“……”
这会要是就解除他们的师徒关系，那他刚才的头就算是白磕了。
他对她疯狂点头，表示以后都听她的。
凤疏影看着他道：“方才我说的这些是基本规矩，你全部都得遵守。”
“往后我会视你的情况来决定要不要增加规矩，今天就先这样吧。”
方丈：“……”
她以后还要加规矩？这日子可怎么过！
凤疏影斜斜地看了他一眼，随手从怀里掏出一张符递给他：“为师不知道今日会收徒，没备什么礼物。”
“这张符就算上为师送给你的礼物，这上面有基础的符咒，你回去之后好好揣摩。”
方丈点头，她的符看在他的眼里就是银子。
她的规矩虽然多了点，但是只要她以后愿意教他画符，那些就不算是回事。
两人不同路，在前面的路口时，凤疏影把方丈的禁言符给揭了，把他赶走了。
她在路边准备拦辆牛车回京的时候，一辆马车停在她的面前。
一双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拉开马车的帘子，露出了景墨晔那张帅气的脸：“不是一早走的吗？怎么还在这里？”
凤疏影看了他一眼，淡声道：“也没什么，就是路上遇到几个杀手，在乱葬岗打了一架而已。”
景墨晔的眉头皱了起来，桃花眼里染上了浮冰碎雪。
他沉声道：“上来。”
凤疏影想起昨夜温泉里发生的事，她不是那么想坐他的马车。
这狗玩意可能是男人的劣根性，明明不喜欢她，却见天地想占她的便宜。
她轻咳一声道：“我觉得外面的空气新鲜好闻，有益身心健康，我就不坐马车了。”
“王爷您日理万机，就先去忙吧，不用管我。”
景墨晔单手撑在车窗上，微微歪着脑袋看着她：“同样的话本王不想说第二遍。”
“是你自己上来，还是本王让侍卫把你拎上来，你自己选。”
凤疏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