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汀汀担心这“树”被破坏了,会有人来让他们赔偿。
然而直到他们离开鹤鸣观,都没有人来找他们要钱,也没有人任何人出面阻拦和为难。
这事情……是不是太顺利了?
虞汀汀总觉得有些不真实,于是原本已经走出道观的人忽而又折返了回去,探出小脚脚试探性地伸了进去。
无事发生。
落脚,还是无事发生。
继而她直接整个人都站到了道观的门槛里头。
还是无事发生。
她就这样在门口表演了一个三进三出,还是无事。
感叹道:“这道观的人脾气也太好了吧!”
那么大的动静,她就不相信道观内无人察觉。
虞厉珩最开始还没明白她这是要干什么,听她这般感叹,折身去将人抱了起来往停马车的地方走:“许是他们心虚。”
虞汀汀想了想点头:“也是。”
这一点头,她整个人忽而头重脚轻的往下栽,她昏过去之前嘴里飘出一句有气无力的话:“在这儿等着呢……”
得亏她是被虞厉珩抱在怀里的,若不然这突然往下一栽,说不得还没有人能反应过来,会让她来个以面抢地。
虞厉珩将人妥帖抱稳,定睛一看,前一秒还活蹦乱跳的人,这会儿双眼紧闭,像是陷入了无尽的沉睡。
虞厉珩面上没有任何表情,足下却是生风,几息之间就到了马车这边。
空中只回想着两句他压抑而沉怒的话:“去请大夫!”
“烧了这鹤鸣观!”
星一在虞厉珩脚下动的那一瞬间就跟着动了,但虞厉珩速度太快,她没有赶上,等追上去的时候,马车都已经被虞厉珩驾着走远了。
她看了夜一一眼,夜一接收到她的目光,点了点头,一个折返回道观,一个去追马车进城请大夫。
虞汀汀突然晕倒,必定是跟刚刚他们动了那树有关。
虞厉珩心跳如擂鼓,又稳又快的驾着马车,脑子却异常清明。
他们人在鹤鸣观的时候,鹤鸣观的人不发作,想来是忌惮他们王爷和公主的身份。
一个好好的公主,进道观之前活蹦乱跳,进道观之后就出事了?
就算她毁了“树”陪就是了,到那“树”并非普通的树,道观方面若是掰扯,也不能掰扯那不是普通的树。
不是普通的树,是什么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