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早来的时间,凌游把一些递上来没有看的文件和资料看了一遍,然后又写下了修改意见后,天色已经大亮,外面也熙攘了起来。这时乔玉秋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正从走廊路过,余光正好看到了凌游的办公室门半开着,心里一惊,以为是自己或者下面人走时没有关好呢,刚要上前关好,就见到了坐在办公桌后的凌游。“书记?您怎么来这么早。”乔玉秋一边说,一边走了进去。凌游抬头看了乔玉秋一眼,随后说道:“正好你来了。”说着,便指了指桌上的几个文件说道:“这些,你拿走。”随即,凌游又一边低头写着东西一边说道:“我有事还要出差两天,还得辛苦辛苦你啊。”乔玉秋闻言赶忙说道:“放心吧书记。”说罢,乔玉秋又问道:“您什么时候走,我好给您备车。”凌游抬手看了一下手表,然后又看了一下桌上的材料,随即说道:“半小时之后吧,让车在楼下等我。”乔玉秋点了点头:“好的,我这就去安排。”随即走到凌游的桌前,又捧起了桌上的那沓文件,然后就转身离开了办公室。半小时后,凌游合上了笔帽,然后站起身,拿着公文包便出了办公室。走在走廊里,正巧遇到了王继儒,就见王继儒快步迎了两步说道:“书记,正好您在,我把昨天您会上说的打造旅游业的初步宣传计划给您过个目。”凌游闻言站住了脚:“这么快就准备出来了。”王继儒呵呵笑道:“您提的嘛,工作务必要高效嘛。”凌游拿过来简单看了一眼,这时乔玉秋也走了过来:“书记,车备好了,在楼下等着呢。”凌游抬手又看了看手表:“好,我知道了。”王继儒闻言便问道:“您要出去吗?”凌游点了点头,然后说道:“这样吧继儒同志,你去和红星同志沟通一下,等我回来,在上会交流。”王继儒见凌游真的是着急走,于是便赶忙说道:“好好好,那我和苏县长交涉,您快去忙吧。”凌游点了下头,随即将文件交回到了王继儒的手里之后,便跟着乔玉秋一道下了楼。乔玉秋给凌游拉开车门之后问道:“书记,用我跟您去吗?”凌游摆了摆手:“不必了。”乔玉秋闻言这才关上了车门,又嘱咐了司机之后,便看着车开出了县委大院;一路朝奔向高速公路,直奔北春而去。路上,凌游和郑广平打了一通电话,然后直接告诉司机前往了机场,到了之后,也没让司机多留,凌游便独自进了机场等待着郑广平。等了大概二十几分钟的时间,就见郑广平带着吴瑞走进了机场,吴瑞则是一边将电话放在耳边,一边四处寻找着凌游。凌游听到手机震动之后,就站了起来,刚要接起电话,就看到了郑广平和吴瑞此时就在门口不远的位置,于是便走了过去。二人看到凌游之后,也迈步上前了几步,来到凌游身前,郑广平拍了一下凌游胳膊说道:“久等了小凌。”凌游笑了笑:“我也刚到。”说着,郑广平便让吴瑞去买票,凌游也将身份证交到了吴瑞的手里,然后就和郑广平去一旁坐了下来。上飞机时,已经是临近中午了,一直下午两点左右才在京城落地。凌游看着京城的机场心中苦笑,心说还不如不回去呢,才过了两三天的时间,竟然又回了京城。在出了机场之后,三人便乘车前往了那何士辉爱人所住院的京城医院。因为何士辉并没有和郑广平提起其爱人生病的事,所以郑广平只好又给他那位之前来看望过何士辉的同学打了电话,问了何士辉所在的病房位置,然后这才在到达医院之后,找了过去。就当三人到了病房门口时,只见此时病房里站了许多的人,大多都是穿着白大褂的医生。郑广平推门带着凌游和吴瑞走了进去,脚步放慢放轻了下来,直到走到了人群前面,才看清了病床上此时戴着呼吸机和多项监测仪器的师母杨爱萍,此时正被两名花白头发的医生,检查着身体的状况。而何士辉则是坐在一旁靠窗的椅子上,神色憔悴的紧紧盯着爱人,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显然老人是很久没有合眼休息过了。那两名医生检查之后,放下了耳朵上的听诊器,然后转身对何士辉说道:“何老”何士辉这才将耷拉着的眼皮抬了抬,憔悴的看向那医生说道:“你尽管说吧。”那医生闻言便说道:“杨老的情况不是很好,我们建议建议”医生沉吟了半晌,也开不了口。何士辉闻言咳嗽了起来,他已经猜到了医生要说什么,刚刚上前的郑广平离何士辉不远,在何士辉更咳的时候,就快步上前了几步,然后伸手去摩挲着何士辉的后背:“老师,您别激动。”何士辉闻声抬头看了过去,惊诧道:“广平?你怎么来了?”郑广平一边摩挲着何士辉的背给其顺着气,一边说道:“我刚到,听木华说的,师母病了,您怎么不和我们说啊。”何士辉闻言叹了口气:“生老病死,都是命数,你们都身负重任,工作还忙不过来,叨扰你们做什么?”郑广平心疼的说道:“您这么说,让我更汗颜了,平时我就应该经常来看您二老的。”何士辉缓了缓气,闭着眼摆了摆手。郑广平这时握住了何士辉的手,又看向了医生:“医生,我师母究竟是什么病?”医生先是看了一眼郑广平,然后又看了一眼何士辉,然后才说道:“重症肺炎。”郑广平闻言大骇,然后看向了病床上的杨爱萍,心说师母一直以来身体都很健康,怎么会突然成了重症肺炎了呢?医生这时也接上了刚才没说完的话说道:“现在病人呼吸十分艰难,只能靠呼吸机维持,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看完记得收藏书签方便下次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