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从茶楼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清晨四点多了,外面的天色蒙蒙亮,枝头不时有鸟儿传来叽叽喳喳的鸣叫。凌游走到路边的车前,透过车窗,见司机小陈在车里睡得正香,于是左右看了看,见路边不远处有一家开门的早餐店,于是便迈步前往店里买了几个包子和几杯豆浆回来。来到车窗前敲了两下,小陈闻声,先是猛地睁开双眼,随即缓了一下神才转头看了过来,见是凌游,小陈赶忙解开车锁,然后将座椅调回了正常的位置。凌游拉开车门上车后,将一份包子豆浆递了过去:“这一晚辛苦了你了啊小陈。”小陈笑着接过包子豆浆赶忙说道:“辛苦啥呢书记,都是我应该做的。”凌游笑笑没有说话,拿起豆浆插上吸管喝了一口,然后说道:“一会吃完回医院吧。”小陈闻言便打算放下早餐,凌游伸手一拦:“先吃饭,不着急,吃完了再走,也不差这一会时间了。”小陈见状这才赶紧大口吃着包子,顺便用豆浆往下顺,一边吃小陈一边问道:“书记,南知没事吧?”凌游吃了口包子,看向车窗外淡淡说道:“皮外伤,养养就好了。”话虽然这么说,但凌游的心里又何尝不心疼不气愤。二人没一会的工夫就吃完了,小陈将垃圾袋拿着下车去丢进了垃圾箱里,然后便赶忙回来开上车朝医院走了回去。到了病房门口,凌游透过门上的小玻璃看到白南知趴在病床上睡熟着,苏红星则是在一旁的小沙发上用手扶着头睡着了。凌游推开门的声音,让苏红星的头低了一下,随即又赶忙抬了起来,当看到凌游之后,苏红星伸出手摩挲了一下脸,然后站起身小声说道:“书记回来了。”凌游压了压手:“再休息会。”苏红星一摆手,随即看了看手表:“不了,时候也不早了。”凌游将早餐放到了沙发边上的小茶桌上:“吃点吧。”然后就走到了白南知的身边去看了看白南知。苏红星又坐了下来,拿起一个包子说道:“这小子,一夜都没醒过,这样也好,这麻药劲过了,醒了不得疼啊。”凌游闻言点了点头,然后将手放到了腰带位置抽出来一根银针,走到病床边的小柜子上拿起了一个酒精棉消了消毒,随即便在白南知的两个穴位上扎了扎。苏红星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好奇的看着,凌游收了针之后看到苏红星的表情便抬起针示意一下,然后淡笑着解释了一句:“缓轻点疼痛。”苏红星这才明白,然后笑说道:“我们这身边有个神医书记,还真是幸运。”凌游将针又消了毒之后,便收回进了腰带卡扣里,然后一指白南知说道:“这算幸运嘛,万幸是没大碍啊,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和人家长辈交代。”苏红星闻言也是不禁叹了口气,但还是安慰凌游道:“这也不怪您,您也别都埋怨到自己身上。”凌游随即也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于是便问道:“春亮回来了,在楼下车里呢,你一会就先走吧,我安排南知回县里的事。”苏红星一会也要去开会,所以也不和凌游客气了,点了点头,随后看向手里剩下的包子问道:“他们吃了没?”凌游点了点头:“小陈给他和小赵带过去了。”苏红星这才继续把手里的另一个包子吃掉,随后去卫生间里洗了把脸。没一会,苏红星走了之后,凌游便拿了一把椅子坐到了白南知的床边,脑子里很乱,想要将这一切都梳理一遍,又在想着今天如果能见到梁国正自己该怎么开口,想着想着,一夜没睡的凌游也趴在了床边睡着了。直到太阳高高升起,照进了病房里,凌游才被一阵刺眼的阳光叫醒,当坐起身,见白南知已经醒了。白南知的嘴唇有些干裂,看着凌游挤出一个笑脸:“凌哥。”凌游闻言点了点头,然后赶忙问道:“疼不疼?”白南知摇了摇头:“不疼。”凌游叹了口气,然后站起身走到一旁去给白南知倒了杯温水,端了过来,白南知喝了一口之后说道:“到底发生什么了啊凌哥。”凌游这才知道,白南知居然什么都不记得,可不记得也好,这些事自己也不好和白南知解释,于是便随口描述了两句,也不再开口说什么了。上午八点半,陵安县的救护车到了医院,凌游找到区医院的人和司机小陈等人一起,将白南知送进了救护车里,然后又叮嘱了两句,便送走了白南知。待看着白南知的救护车离去,凌游这才上了自己的配车,前往了省委的方向。走在路上,凌游和梁国正的秘书胡玉河打了个电话,想要预约见梁国正一面,胡玉河闻言看了一下梁国正今日的工作行程安排,随即又说去请示一下梁国正,半个小时之后,才给凌游回了电话,将二人见面的时间,定在了中午十二点,抽出梁国正中午休息的一点时间来见一面凌游。而此时的南城酒吧里,一片片哀嚎声从二楼的女宿舍里传出来,只见此时的红毛带着身后站着的十几名打手,坐在宿舍正中央的一把椅子上,看着面前嘴角流血、脸上全是淤青的两个男人和小雅。“你们是废物吗?连个小丫头片子你们都看不住?”一边说着,红毛一边拿着一根空心的棒球棒狠狠的砸向那名在卫生间弄丢了江柔的那名打手。那打手被打的啊啊直叫:“红哥,那丫头太贼了,我们找了半宿,也没找到,我今天再出去找,您别打了。”红毛恶狠狠的又挥出一棒:“指你这个废物找到人,黄花菜都凉了。”说着,红毛将目光放到了小雅的身上,然后站起身一把捏住了小雅的脸问道:“我不信她跑你不知道,说,这死丫头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看完记得收藏书签方便下次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