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羿安,你们来得正好。这家宅内院,一日也不得安生!”
卢王妃觉得惹上林婠婠准没好事,立马把这烫手的山芋丢了出去。
傅后羿安撩袍进来,目光微微一闪,朝卢王妃道,“母亲辛苦!”
说罢目光从她身上扫过,“这案子说来也简单,无非就是有人在桃花香粉里动了手脚,让妹妹们出丑,损了名誉,误了亲事。”
“毋庸置疑,这桃花香粉的主人自然有作案的嫌疑!可有嫌疑的人不只她一个,但凡接触过这桃花香粉都有嫌疑,不是吗?”
他的声音没有半点波澜,显得格外冷冽。
众人点了点头,就像一团乱麻中总算有了点头绪。
卢王妃眉头微拧,“那这涉案之人众多,他们又有什么目的呢?”
傅羿安风轻云淡道,“府里闲杂人等众多,关系错综复杂,如朝这个思路查,怕是猴年马月都查不清楚。母亲困乏,不如早些去歇息,余下事情儿子代劳即可。”
傅羿安垂眸凝视着那几盒香粉,随口问道,“这便是所有的物证?”
明知故问!
林婠婠倏地抬头,认真地又数了一笔,掷地有声回答,“回世子,不对!这里的数量不对!
我想着姐妹间不能厚此薄彼,便给她们每人送了两盒香粉,可朝霞妹妹觉得那包装匣子精美,央着我多给了一盒,说是要留着送人。朝霞妹妹睡着了,也不知道她到底送出去了没有,不如等她醒了,直接问她。”
“还有朝云妹妹,我以往就给过她两盒,她那里应该一共应该有四盒。”
说完,她就只看向傅后羿安,眼神暗示他赶紧去盯着这两处院子。
傅朝雨帷幔下的脸上的惊慌一闪而过,傅朝云那两盒香粉已用完,根本无法作证,那现在就只剩下傅朝霞那里还有一盒!
她不动声色地捏了一下邹氏,邹氏乍然一惊,连忙佯装打了哈欠,“哎呀,现在老了,世子你先查看,有了结果通知我一声,现在人上了年纪,早该歇息了。”
傅羿安顿时皱了眉,朗声道,“还不快去秋爽斋把朝云妹妹剩下两盒给取过来!”
说着就朝程丰招手,并低声嘱咐了他几句。
闻言,傅朝雨心中顿时松了口气。
傅羿安停顿了片刻,又以寻常的口吻问林婠婠:“你没事做这么多香粉干嘛?闲得慌吗?”
林婠婠感觉到了一阵莫名的委屈,眼泪扑簌扑簌全掉了下来,“不是的,都是她们主动问我要的,朝雨姐姐怕我不给,还专程央着王妃替她说项,说什么给她添妆,朝云和朝雨是顺带才送的......”
此话一出,形势急转!
所有人都是猝然一惊。
如果林婠婠为了婚事,存心想陷害姊妹,那她为何非要绕一个大圈子,把傅朝雨也兜进来?
怎么看,都有些说不通啊。
傅朝雨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急忙辩解道,“妹妹,我只是看着那鹿角桃花粉好用,根本没有其他心思......”
傅羿安略作思量,又开始训斥,“晚宴上,你比朝云和朝雨去得都晚,你不知道府上设宴?我看你的装扮也很平常,你是什么身份?还敢故意怠慢贵客?”
看似责备的话语,却句句都在帮林婠婠洗清嫌疑。
这一点,去过膳厅上的人都是知情的,林婠婠是跟着王爷的长随进的晚宴。
也就说明,王爷有可能是临时起意才叫她过去的。
屋内一时寂静。
众人没等一会,就看到程丰押着一个身穿水绿色衣衫的婢女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