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魔壹厉湦口鼻之中喷出浓白气雾。
眼神之中充斥着浓烈的侵略性。
整个人站在那里宛如一座铁塔。
听到空橐的话语之后。
厉湦背着手,“也就是说,他这一世一直在追随吾王?”
“算不得追随,按理说,他的这一世是吾王这一世的六哥。”
厉湦喉咙之中发出哼哼哼的笑声。
“有趣!”
“咱家总觉得,征天这个疯子觉察到了一些什么东西。”空橐阴测测的声音再度传来。
厉湦斜睥一眼空橐,“什么?”
“征天虽说疯子一个,但他办事很有章法,更何况他是唯一从人魔跻身成为地魔还名列前十的存在,他吞噬了在他之后的大半地魔,花了大代价托生,最终还到了吾王身边,从咱家探听到的一些消息来看,他对吾王从小就很偏袒。
而且征天是所有魔头之中,唯一一个背叛了吾王却没有做过任何对吾王有实质性危害的存在!咱家就不信,征天会无缘无故这般做。”
厉湦穿着一件宽大皮风衣,山顶的风吹的风衣猎猎作响。
听到空橐的表述之后,“你的意思是,征天笃定吾王最终会赢?”
空橐立马道,“这个咱家不敢肯定,也是咱家存在心里的一个谜团,所以想请教厉湦大人的看法。”
厉湦粗狂的嗓音随着口中飘逸的白色雾气传来,“昨日都是过往,明日皆为谜团,今日俱为恩赐,昨日明日管他作甚,过好今日即可,他有能力我有的是力气跟着他干,他要是没能力,那我就跟着那位,这种天经地义的事情,我不懂为何会被人冠上背叛的名头。”
空橐笑道,“可能咱们都是吾王一手提拔起来的吧,所以被冠上背叛的名头也不意外。”
厉湦咧嘴一笑,阔口獠牙,蒲扇大的巴掌抬起,五指揸开,捏住了空橐的脑袋把空橐整个人提了起来放在眼前,空橐好大个人就像是个小鸡崽子一样被铁塔一般的厉湦随意把玩。
“你在跟我抬杠?”
空橐立马道,“咱家不敢!”
厉湦咧嘴,把空橐往地上一墩,蒲扇大的巴掌在空橐脑袋上拍了拍,看似轻轻一拍却是发出大力拍打西瓜的响声。
“这颗夜壶先寄存在你这里!再敢顶嘴,我就摘了!”
空橐吓得立马弯腰。
厉湦再度问道,“祝昺还有多久能释放出来?”
“半月!”
厉湦从山顶俯瞰整座城市。
冬日昼短,下午五点多天已经黑了,整座城市华灯初上,远远看去,像是一条垂落人间的璀璨银河。
凛冽冷风吹拂厉湦面膛,口鼻之中的气息喷吐而出。
“走!既然都出来了,先去参拜吾王!”
说完话纵身一跃,从山顶跳了下去。
....
王悍怔怔地看着六哥楚惊蛰。
楚惊蛰和以往有一种很大的不同,不单单指气质方面,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一样。
最直观的表现是。
以前楚惊蛰一个月说的话还没黄毛和白毛两个碎嘴子一天说的多。
一句话最多也不超过三个字。
今天王悍一进门。
楚惊蛰竟然说了五个字。
余光扫到了反骨仔青老二的表情。
很多东西已经印证了。
楚惊蛰那张宛如神魔共生体的面孔抬起。
双眼掠过王悍看着王悍背后一米五的地魔小巨人青貉。
青貉目光同样落在了楚惊蛰的身上。
两个人对视良久。
楚惊蛰挑起下巴示意桌子上的麻食,“吃吗?”
“哦,吃。”
青老二坐在了楚惊蛰对面,扶了扶大帽子,吸了吸鼻子,转过头冲着饶如霜道,“大姐,我碗呢?”
打麻将的饶如霜一个眼神,西门豆豆立马取来了青貉的海碗放在了青貉面前。
青貉捧着自己的大碗舀了一碗,美滋滋的吸了口热汤。
以往青貉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把后背的大盒子放在门口。
今天吃饭都背着大盒子。
似乎是在提防眼前俊美又狰狞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