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艳不屑地耸了耸肩膀，把杯里的酒喝了个精光，一字一顿道：“远光啊，咱们去做一件事情，首先要坚定信心。如果信心都没有了，再好的机遇和环境都有可能失败。领养羊羔项目，不仅得到杨鸣的大力支持，还受到村民们的欢迎。这么好的条件，你都没有信心，怎么可能打胜仗？”吴远光道：“顾姐，不是我没有信心，而是杨鸣确实不是一般人。他所说的话，一听就明白。可一做起来，却不是那么回事。”顾艳给吴远光满上酒，再给自己满上，一字一顿道：“你说说看，是怎么回事？”吴远光端起酒杯跟顾艳碰了碰，一口就把酒闷了下来。把杯子缓缓地放到桌上，吐着酒气道：“我提出村民们要跟我们共同承担风险，他不仅表示赞同，还提出相关的意见和建议。可现在的结果却是这样：如果是自然灾害造成羊羔死亡或失踪，所有的损失我们来承担。你说这个怎么整？在话语上，他帮着我们说话。在利益和得失上，却为村民的利益着想。这样的人，真的很不好对付！”顾艳没有吱声，默然地把杯里的酒喝净。吴远光也不声响，给顾艳添上酒，再给自己满上。顾艳一口又把杯里的酒喝净，看着吴远光道：“那就抓住他的这个特性，顺着他去。然后抓住小细节小漏洞，利用相关政策拿捏他，不怕拿不下他！”吴远光听得频频点头，却又不无担心道：“顾姐，蒋市长的事不会影响到你吧？”顾艳靠在椅子上，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如果影响到我，我还能坐在这里跟你喝酒？明面上我从不参与他的事情。蒋市长进去的时候，也有人来调查我。结果蒋市长所有的事情，我一概不知，也没有证据证明我知！我就是一个靠他养活的家庭妇女！”吴远光点头道：“不受影响我就放心了！”顾艳笑了。“你是担心我也被带走？”吴远光实诚点头。“是的！没有你，我撑不起这个摊子。”顾艳道：“放心吧，我肯定没事！把杨鸣送进去后，我承诺给你的，一分都不会少！”吴远光道：“谢谢顾姐！你放心吧，我会努力尽快把杨鸣拿下！”顾艳道：“据我所知，招商局廖局长是杨鸣最信任和重用的人。你要从她的身上多下功夫！”吴远光点了点头。“这个女人好对付！她刚从大明乡调到招商局，虽然是副局长，却负责全面工作。我看得出来，她报恩心切。一心想用政绩回报杨鸣，咱们就利用这点，让她把杨鸣引上路。”顾艳点头，沉思了片刻，很认真道：“她跟杨鸣除了上下级关系外，私人关系怎么样？”吴远光坚定摇头。“我观察过他们的眼神交流，他们没有私人关系，上下级关系很明朗。”顾艳道：“如果杨鸣真不好对付，那就给他们制造点私人暧昧关系！当然了，现在不急，看情况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