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击在何立厅的软肋上。副市长睡了市府办副主任，肯定不光彩。可事先得到过姐姐何立丽的教导，何立厅脸不变色心不跳，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低声道：“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于小天欣然地听着，脸上露出不易觉察的欢喜。她相信只要用上这招，十有八九就能让何立厅听话。果然，一句“我不是白睡的”就让何立厅老实了下来。顿了片刻，于小天道：“给杨鸣打电话，让刘总他们的绿润房地产进驻拉山。把拉山广场附近那块地皮，低价卖给绿润公司。当然了，回扣干股少不了他的！”何立厅道：“你在绿润有股份吗？或者绿润给了你什么好处？”于小天摇头。“没有股份，更没有半点好处。事后你们可以去调查。”何立厅不解。“那是为什么？”于小天道：“不为什么，就因为我喜欢那样做！让你打电话，为什么还不打？”就在这时，两个干部从办公室里出来，把于小天的话都听了进去。两个人愣了一下，不由自主地瞥了何立厅一眼。何立厅一阵难堪。堂堂的副市长，竟然受制于一个办公室副主任？何立厅的脸突然就黑了下来。“于主任，你刚才说什么？”于小天见两个干部虽然往前走，脚步却突然慢了下来。她知道，两个干部也想听她怎么说。想想在这里跟何立厅翻脸，对自己也没什么好处。于是，便咯咯笑道：“对不起，何市长，我刚才玩笑开过了！”一句话，终于让何立厅收回些许的面子。何立厅也不再吱声，转身就往自己的办公室去。回到办公室不久，于小天跟着走了进来。“何市长，你现在就给杨鸣打电话吧。”何立厅咬了咬牙根，低头继续看文件，一声不吭。于小天在何立厅的对面坐了下来，一字一顿道：“何市长，我是认真的！”何立厅终于忍不住，抬起头来。“把黄金地段的地皮低价卖出，你这不是害杨书记吗？”于小天道：“他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卖一块地死不了他！”何立厅咬着牙道：“死不了他，可死得了我！一查起来，第一个死的就是我！”于小天道：“何立厅，你别无选择，这件事你必须促成！”何立厅深吸一口气。“如果我不呢。”于小天直接站了起来。“我现在就往纪委去！”何立厅把整个身子靠在沙发上，仰天一笑。“我一不贪二不受贿，你去也是白去！”于小天冷笑道：“可是，你包养了众多情人！你哪来那么多的钱？你的工资奖金，够你包养四、五个情人？还有你的情人白灵之死，难道跟你没有关系？”何立厅点上了一根烟，吸了一口，慢慢地吐着烟雾。“包养情人也是要有证据的，你有证据吗？”说完，何立厅站了起来，嘴里叼着烟来到于小天的身边，把一口烟直接吐在于小天的脸上。于小天手一挥，一个耳光狠狠地抽在何立厅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