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在人前韩世忠断然不敢说给周明阳听,当下的军营看似平静,实际上暗流涌动。
“陛下,臣实在担心你此次前来会有危险,要不还是派人护送陛下回京。”
他这话刚说出口,话音不等落下,周明阳大笑不止。
“你可真会说笑,来都来了,让朕现在回去,是要让满朝文武看朕的笑话吗?”
“或者说,回去又能怎么样?军中出了乱子,再像莱州城一样大溃败,朕还能退到哪里去?”
“莫非是要朕在精神中洗干净脖子,等着那些外族蛮夷将屠刀砍下吗?”
一番质问,韩世忠苦笑不断。
用力点了点头,再不去劝说周明阳半句,完全让他由着自己的心思来。
接着开口说道。
“陛下,臣无能,降不住这些骄兵悍将,还请陛下降罪。”
“韩世忠,你要再敢在朕面前说这些没有用的,别怪朕收拾你。”
“降哪门子罪,当下最要紧的,还是先将军中存有二心者清理干净。”
周明阳没有带过兵,打过仗,却也明白一个重要道理。
军队上上下下,只能是一个声音,他刚才亲眼所见下面的将领各怀心思,并不服气。
长久以往,必然是要出大乱子的。
周明阳递给韩世忠一个眼神,后者在心中琢磨不断,神情一阵恍惚。
“陛下,臣愚钝。”
“韩将军,你到底让朕说你什么才好?人心不服,那就想办法让他们服。”
“你想不到好的办法,朕来帮你。”
周明阳都感觉脑袋要炸开,韩世忠好歹也是军中宿将,捉襟见肘的模样实在少见。
他朝着韩世忠招了招手,等到他贴近到自己的耳朵旁,这才缓缓开口说道。
“大敌当前,还想着钩心斗角,不服圣谕的人就不必留着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韩世忠的脑袋又不是榆木疙瘩,怎么可能不明白周明阳已经动了杀心。
猛地把心提到嗓子眼,万般担忧,这种事情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就难了。
一旦出现纰漏,局势必然恶化,可谓万劫不复。
“陛下,这可不是朝堂,他们手里头都是握有兵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