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轩心中带了气,看周晨越发的不顺眼。
这人,这么多天来就耍着他的使臣团玩儿,心机深沉擅长演戏,让拓跋轩很是不喜。
周晨倒是淡定,摊开昨日的和谈书放在拓跋轩的面前,淡淡的道:“要钱要粮我们也就忍了,但是要公主和亲是绝无可能的。我朝陛下刚登基,膝下唯有二子,没有公主。前朝倒是有几位公主,但是年龄尚小都不适宜婚配,因此绝无可能送往和亲。二王子殿下,这一条,需得重新商议。”
拓跋轩心中冷笑,明明没有和谈的诚意,还弄得跟真的似的,在这里忽悠谁呢?
拓跋轩看了看那和谈书,又抬头看向周晨:“公主尚未到婚配年龄这种小事,哪里值得商榷了?按照惯例,一顶花轿抬去王庭,先修秦晋之好,待公主到了年龄再行举办合婚仪式。”
“周大人,这不就解决问题了吗?”
周晨冷冷地看着拓跋轩,缓缓地道:“陛下有言,不忍公主小小年纪便离开亲人前往王庭受苦,因此王子殿下的要求我们恕难从命。”
拓跋轩冷了神色:“两国和亲是自古以来的传统,怎么到了当今陛下这里就变了呢?难不成,陛下根本没有要和谈的诚意,这般刁难我们,是在试探我们的底线吗?”
拓跋轩这话说得有点冲,让使臣团的其他人神色微变,都有些紧张的看着周晨的反应。
周晨眯了眯眼,也看出来了,这个拓跋轩果真如陛下所料那般,猜到了朝廷的用途。他这般反应,怕是心中有气,亦或是反过来试探他们的底线。
周晨八风不动,沉声道:“我朝自然是诚心诚意跟你们和谈的,要钱要粮我们都给,这还不够有诚意吗?我家陛下手足不多,不舍妹妹远离京城吃苦也是人之常情。虽说和亲是自古以来的传统,但是规矩都是人定的,也要视情况而定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