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换个地方说话？”谢南城知道涂然不喜欢出风头，也不想暴漏身份。
万一在这里人多，被认出来，他倒是没什么，但涂然肯定会有麻烦。
涂然其实不太想这时候跟他谈，但人都来了，轻易也打发不走。
“你吃饭了吗？”她问。
谢南城摇摇头，好嘛，开始装可怜博同情，算他还有点脑子。
“去吃早饭吧。”涂然说完就转身。
“食堂会不会人多？”
“你在想什么，我说的是外面的早餐厅。”涂然根本没打算带他去食堂的好吧？
“老婆，你慢点走，等等我。”
看见人了，大佬心里美滋滋，跟在涂然身后。
“老婆，你什么时候回家，你不在，我都睡不着。”
“今晚放学，我来接你，好不好？”
涂然没回答，只是沉默不语。
谢南城心里就有一种不太妙的感觉。
两人来到学校后门附近的一个早餐店。
小笼包，馄饨，茶叶蛋。
简简单单，不顾谢南城倒是有了食欲。
“你不吃吗？”
“我吃过了。”涂然说。
“你昨晚没去沐婉君家里，你在哪里睡得，我很担心你。”
“我没去婉君家，你也不要打扰她了。”
“那你在哪里睡得？”
“这不关你的事。”涂然确实还带着气。
“怎么不关我事，我是你老公，是你直系家属，你万一有危险怎么办？”
“所以今天必须回家，听见没？”
“你要是不愿意看见我，我回老宅。”
“或者你要是想回老宅，我就在天一阁。”
“绝对不碍你的眼，好不好？”
“别在跟我生气了。”
“昨天我确实不对，但我真的很讨厌顾惜行。”
“我不是冲你的，老婆，你信我。”
大佬何时这么卑微过，可是他在涂然面前甘愿放低姿态。
往大了说，就是问世间情为何物，一物降一物。
往小了说，就是贱骨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