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芳看着江玉瑶脸上那让人生寒的笑意,瞬间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江玉瑶利落的取下鬓间的金步摇直抵柳清芳的咽喉,“不要惹我,不然我让你和我一样永远留在这儿!”
柳清芳哪里见过这架势,顿时吓得话都说不出了。
“我……我错了。”
江玉瑶看起来像是真疯了,她只是回乡省亲,可不想把自己的小命交代在这种地方。
江玉瑶松开她,眼神冷厉。
“滚。”
柳清芳不敢再招惹江玉瑶,带着她的贴身丫鬟头也不回的就的急匆匆走了。
“你这丫头脾气不小啊。”
江玉瑶循声望去,只见花丛中站着一位妇人,约莫三十岁上下,肤色黝黑,头上戴着一顶草帽,身着浅灰色短褂与黑色阔脚裤,瞧着像是府上做粗活的嬷嬷。
“你是?”
那妇人淡然一笑:“姑娘不是在找我吗?”
江玉瑶有点惊讶地问:“你是刘匠师?”
“是我。”妇人放下手中的小铲上前道,“听说姑娘是想请我去府上养护海棠?”
江玉瑶有点惊讶于她要寻的刘匠师竟是位妇人,自本朝兴起赏花斗艳的风雅事后,好的养花人皆以男子居多,甚少会有女性。
按照他们的观点女子养花怡情自娱自乐还差不多,可若想养出好的花就不够用了。
不过江玉瑶并不在意这些,只要这位刘匠师有真本事,哪怕她不是人她都不在意。
江玉瑶上前服身见礼,道:“正是。”
“祖母独爱海棠,我想在祖母寿诞时为祖母献上最好的海棠花博祖母欢颜,因而想请刘匠师入府为我养护海棠花。”
“姑娘倒是有孝心。”妇人问道:“敢问姑娘府上的海棠是何品种?”
江玉瑶:“西府海棠。”
妇人略微沉吟,道:“此花喜光,耐寒耐旱却不耐高湿高温。”
难怪下过那场雨后,后院海棠花的叶子就泛黄发卷了。
府中的下人还以为是水不够还要浇呢。
“刘匠师真乃高人,几字就道出此花特性。”江玉瑶道,“前段日子下了场雨,我那海棠叶子就泛黄了,府中的人还以为是水不够。”
妇人道:“姑娘府上的人大约是把垂丝海棠与西府海棠弄混了。”
江玉瑶对于养花一道并不精通,她见这位刘匠师三言两语间就指出了养护海棠的关键,越发觉得自己没找错人,便又道:“王公子说刘匠师技艺高超,今日一见名不虚传,还望匠师能入我府。”
“姑娘不必客气,请我入府也简单,只需十金。”
“十金?!”抱月惊呼道:“你这婆子未免也太狮子大开口了吧?”
寻常人家不吃不喝几辈子都赚不来这十金,可这婆子开口就索求十金,简直是欺负她家小姐不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