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王司马岳新婚燕尔,未得恩爱,被褚蒜子喷了一顿,踹出婚房,黯然无助,只得在外间屋将就一夜。
次日一早,司马岳黑着眼圈,走到院子里,伸着懒腰打哈欠,便去了前厅,吴王府的主簿名叫胜含,二十岁上下,打理府上事务。一看吴王一大早便到前厅,等着吃早膳,心中诧异,便问道:“昨夜殿下洞房花烛,当睡懒觉,早膳下人奉上,因何早早来此?”
“洞房花烛?”司马岳不屑说道:“尚未近身,还被踹了一脚,房中之事,想都别想。胜含自幼跟随本王,有何良策,出出主意。”
胜含道:“殿下与王妃,是天子恩旨,朝廷保媒,难知其心意,我看那司马勋,在褚府多年,随王妃陪嫁,必知缘由,殿下不妨问他。”
“好,快传司马勋,让他与本王共用早膳。”
主簿胜含下去传话,能与吴王同桌用膳,可是莫大荣幸。司马勋来到前厅,拜见吴王。司马岳道:“司马将军,乃是本家,与本王同宗,快坐下用膳。”
“末将卑微,岂敢入座。”
“将军多礼了,快快坐下,一同用膳。”吴王岳道。
胜含也使了眼色,暗示一番,司马勋这才敢入座,吴王岳道:“昨夜新婚,未曾想王妃不悦,倍加冷漠,本王哪里失礼,弄得这般尴尬?”
司马勋面带羞涩,言道:“夫妻新婚,男欢女爱,末将哪里晓得?”
“王妃不悦,必有缘由,依你之见,错在哪里?”
面带为难的司马勋,眼珠左右盘旋一番,说道:“末将之见,王妃有难如意之事......”
吴王岳问道:“王妃不见笑颜,愁云难舒,王妃心中,莫非是嫌本王不够威猛?”
“非也。”
“难道是嫌彩礼不多?”
“非也。”
司马岳想了想又问:“莫不是王妃心中,暗藏心事?”
司马勋迟疑了一下,说道:“既然殿下问道此事,末将便直言不讳。”
“王府显贵,哪点逊于褚家,将军但讲无妨,本王洗耳恭听。”
司马勋道:“殿下可是把谢安、桓豁二人召入府中?”
“本王敬贤爱才,礼贤下士,保举为官,谢安、桓豁乃上中品的才子,为本王所用,有何不妥?”
“王妃豆蔻初开,思绪万千。殿下可知王妃思慕之人,便是谢安;思慕王妃之人,乃是桓豁。殿下召此二人入府为官,岂不是引狼入室。”
“啊?”吴王司马岳听了这话,大彻大悟,不禁自语道:“一席真言,拨云见日,本王大意,殊不知还有这般纠葛。”
若不是询问司马勋,吴王司马岳还不知褚蒜子与谢安、桓豁之间,早存几分情感纠葛,把谢安、桓豁召入府中,使得司马岳倍感后悔。到是司马勋看出吴王心思,司马勋劝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美人、才子,二者只可选其一。”
吴王司马岳点点头,说道:“将军所言,不无道理。本王已大婚,女人不可让,本王只得逐贤,换个清净安生,谢安、桓豁另遣别职,本王要与王妃安心度日。”
司马勋道:“殿下若无他事,末将告退。”
“慢着,”吴王岳道:“司马将军直言相告,推心置腹,一语中的,吴王内史,即日起就由你接任,意下如何?”
吴王内史相比建威将军,不知要好多少,司马勋当即跪倒,作揖道:“末将承蒙吴王抬爱,结草衔环,肝脑涂地,定不负吴王知遇之恩。”
“将军与我是本家,不必如此多礼。”司马勋幸甚万分,真可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