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雾男原本要说的话卡在了嗓子眼里。
那双藏在黑雾下的眸子散发着幽光与那少年清澈的目光形成鲜明的对比。
四目相对之间，场上的气氛好似有几分尴尬。
“你..看得到我？”
黑雾男此刻只感觉自己的脚趾在狠狠的扣地。
没想到老周的这个徒弟居然妖孽到了这等程度，难道他已经开始探索心神深处了么？
不应该啊？
他的心神高度应该还达到不了独自探索彼岸的程度，没有人引领，他如何行走在其中？
此刻，黑雾男的内心闪过无数的思绪。
但...
苏途的眼神却在瞬间移开，双目毫无聚焦，就好似刚才的那一刻的对视不过是巧合而已。
“补下亏空，回家回家。”
他眼神下落，目光看向了桌面，拿起摆在上面的一瓶补剂就喝了下去。
随后，便起身走出了内室。
临走之时，还将门口的尘埃扫了扫。
“是巧合么？”
“真是的，都怪老周成天给我吹嘘他这个徒弟，如何惊世之才，搞得我居然以为他能看破我布下的认知障。”
“徒增烦恼。”
“死老周，你倒是上去开会去了，把我留这给你看家，你知不知道本大爷是什么身份啊！”
“本大爷可是，妙法清...”黑雾男骂骂咧咧的说着，声音越发的虚无，最后他整个人如沫影一般散去
.....
长廊处。
苏途背着包向着门外走去。
嘴角微微上扬，笑容阳光，如邻家少年，令人忍不住想要多看几眼，干净清爽。
“老师留下的后手嘛？”
“这位前辈还真是...心性有趣呢。”
其实苏途最开始真的没有发现黑雾男的存在。
只是前几次来周无量的内室时，他曾察觉到过一缕十分微弱的心神波动。
而今日，他其实并没有感觉到那心神波动的存在，只不过他比较好奇，如今老师不在，那道心神的主人是否相随。
因此，刚才在内室时，他才弄了那么一出，所谓的四目相对，当真只是个巧合。
只不过，苏途在停功睁眼的瞬间，眼眸无论看向哪里，都刻意弄出那副看到了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