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花海归返,丁灵琳想起尚未与荊无命通信。
“阿岩,陆隽被绳之以法,荊爷爷可知晓?”
闻言,陆岩眼前浮现出荊无命乐呵呵的面容,继而答话:“昨日夜深之际,师父给我捎了信,告知我,他已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
荊无命倒是淡然乐观,信中尚言,陆岩顺利继位,身为人师的他终可偷得浮生半日闲,趁机云游。
“荊爷爷很放心阿岩呀,”丁灵琳濯然一笑,“那陆门宴他可会来?”
两人穿过林子的白石碑坊,悬挂坊角的铜铃随风作响。
陆岩的嗓音于风中悠然回荡:“看师父的心情,他若想来自然会来,既然他给予我信任,我自当信任他。”
回到陆庄时,庄内一派热闹景象。
座座楼宇系上了五彩缤纷的绸带,盏盏新制华灯悬挂屋檐,家丁与丫鬟协力抬着贺礼进出,此情此景,比大户人家的婚宴尚要盛大。
陆岩与丁灵琳并肩行往大厅。
公子气宇轩昂,女子貌美温柔,这一对被天公宠幸的璧人,引来无数羡慕的目光。
见到陆岩,众人皆对其行礼,恭敬以待。
“小岩岩咱才回来?余伯母正张罗着陆门宴呢!”楚云风一个箭步飞奔而来,扑到陆岩身上。
“方才与阿岩去了后山,”看着楚云风牢牢环住陆岩脖子的手臂,丁灵琳不由心疼,“云风何时方可松开阿岩?”
楚云风当即撤手:“小岩岩仅可被灵琳欺负,我这当兄弟的并无权利。”
此言一出,陆岩顿时被逗笑:“得了,莫要再调侃灵琳。”
而余悦需指挥丫鬟家丁行事,忙得难以脱身,陆岩不好掺合,随宫万雪几人去偏角饮茶。
片刻闲聊后,布置楼阁的事宜井然有序地进行着,余悦抽空独身来了偏角。
“岩儿,陆隽虽已被惩处,陆千宿却不见踪影,仍需小心行事。”
在座之人一样心存余悦所讲的顾虑,但仍旧豁达地相互抚慰。
耳闻句句抚慰话语,余悦的心舒坦了不少:“诸位为陆庄贵客,岩儿继任的华服已备好,我也给诸位裁了新衣,可愿试试是否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