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离在战场之外的那支福州骑军,被沈涯的轻羽营耍的精疲力竭,马上还坐着的就只剩下不到两千人,而轻羽营竟然丝毫无伤,人人悠然自得。
“抽刀!”
沈涯怒喝一声,再最后一次戏耍之后,三千轻羽营悍然拔刀,径直冲向那两千多已经是强弩之末的福州骑军,临近战线之时,轻羽营骤然加速,如风卷残云般毫不费力的击溃了这两千多残兵。
轻羽营所配皆是西汉头等快马,或许不是最强壮的战马,但在速度马力上都是一等一的。同样不停奔波的福州骑军早已提不起速度,但是西汉战马却依旧保持着很好地马力。
从清晨鏖战至黄昏,夕阳映照之下,那条河抚郡与陵州之间的狭长走廊之上,战事已经结束。
两侧的密林之中落叶纷纷,被微风无力的刮起,继而又无力的栽落地面。
机关营的前方,又多出了一座由尸体垒成的小坡,这是福州骑军明知突围无望后,临死前的最后反扑,可惜除了留下满地尸体,再也没起到其他的作用。
左骑军和装甲营士兵正在打扫着战场,满地的福州军卒尸体被堆积一旁,还有大批的降兵被集中在一起看守。
沈安和沈涯两人拎着刀来到了一个席地而坐的年轻人面前,年轻人正大口的喘着粗气,肩膀上绑着一条不知从哪里撕下来的土黄色布条,胡乱的包裹着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鲜血不断的溢出布条,浸透了军服,格外刺眼。
年轻人的脚旁躺着邓峰的尸体,战刀插在邓峰的胸口之上,那邓峰专用的宣花板斧掉落一旁,斧尖之上挂着些许鲜血。
沈安看了看年轻人的伤口,松了口气,只是皮外伤,没有伤到骨头,修养一阵就能恢复。
“好小子!”沈涯狠狠的一巴掌拍在年轻人的肩膀之上:“小钱,你知道这是谁吗?燕王手下的头号大将,哈哈哈,你可是立了大功,我装甲营真的是人才辈出!”
被沈涯喊作小钱的年轻人疼的龇牙咧嘴:“将军!您能不能轻点!别没死在战场上,倒被你一巴掌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