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云虚惊一场,远离晁智浙两人后,对着肩头玄龟叱咤道:“从此之后,在人前,你得将你的鸟头蛇尾藏到龟壳中去。下次再让我无端扯到麻烦,唯你是问!”
玄龟对着孔云吐了吐舌头,然后将鸟头和蛇尾藏到壳中,不再理孔云。
孔云想了想,又拿出符笔和黑色符墨,将玄龟的全身描成了黑色。然后他再仔细瞧了瞧玄龟,觉得除了它背上的鳞片,与普通乌龟再无区别之后,才放心地朝宫外走出。
到了宫殿外的广场,此时太阳已完全沉下山去。不知为何,先前缭绕山顶的黑雾不知何时已经散去。霞光辉映,远处近处,似乎涂上了一层薄薄的金辉。
孔云转过身来看宫殿,霞光似乎给整座宫殿镶上了一道道金色的边框。那只雕像鸳鸯在五彩光芒的映照下,一会儿半紫半黄,一会儿半红半白,随着颜色变化,竟似乎是活过来一般,在缓缓抖动翅膀。
鸳鸯的那双眼睛,似乎正在开着悲伤的花,四周无数荡漾的霞光,正是它戚然的泪花。
孔云静静立在那里,无限的悲意,如潮水般将他淹没。当他徒然醒悟的时候,全身已出了一身细细的冷汗。
怎么会这样?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可是两次站到这里与鸳鸯雕像对视,却将他带入两种不同的意境。
此地虽然颓废万年,但绝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