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陈香烛厂,因为警察局的介入被迫停工,陈家新当家方宛如,把停工令立即宣告各房总管,工人们一听到停工,一片哗然……
二老爷陈德望的亲信供香房总管胡立明,管工霍劲平,趁弱而入,煽动供香房工人兴风作浪,大家高呼陈家易主,要求新当家方宛如,退位让贤。
冥纸房总管江贵春,管工梁庆宁,听到供香房已经鼓动起来,他二人同样是受了二老爷陈德望的贿赂,自然与供香房总管胡立明,霍劲平,沆瀣一气,为二老爷卖命。
冥纸房总管江贵春,巧言善辩,唆使冥纸房的全休男工,大喊二老爷陈德望为陈家大当家,并威迫方宛如若不让贤,大家就打砸冥纸房,直到易主为止。
供香房,冥纸房的喧闹声,瞬即传到蜡烛房来,蜡烛房女工急躁起来,有些许女工,一副跃跃欲试的姿态,总管夏翠竹,再次正直发声,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安慰蜡烛房的女工们,夏翠竹的肺腑之言,女工们愧疚难当,默默干活。
蜡烛房平静下来,夏翠竹也和女工们一起忙着削竹芯。
起哄声,打砸声,沸反盈天,不绝于耳。
夏翠竹放下手里拿的竹芯,立即到一墙之隔的供香房。站在供香房门口,目睹着大家一副与仇家对抗的架势,大喊,大闹,打砸东西。
夏翠竹愤慨不已,放声怒斥:“一个个都干着忘恩负义的勾当,恩将仇报,禽兽不如。”
供香房总管胡立明,瞧着一脸怒气的夏翠竹,一肚子坏水的他,坐在一旁当缩头乌龟。
管工霍劲平走到夏翠竹面前,不屑地瞟了她一眼,带头起哄:“方宛如移位让贤,二爷撑管陈家。”
“方宛如移位让贤,二爷撑管陈家。”大家异口同声。
“好大的口气啊,我陈家什么时候论到外人来做主了?”吴凤芝人未至,声先到。
大家顿时,鸦雀无声。
陈家大奶奶吴凤芝,大少奶奶方宛如,黎叔,阿祥,悄无声息到来。
总管胡立明,也挤到了前头来,在吴凤芝面前,立变缩头乌龟。
吴凤芝泰然处之,环顾四下,刚才蠢蠢欲动的工人们,立即缩手缩脚,默不吱声。
吴凤芝定眼凝视管工霍劲平,即便心有愤慨,却如实道来:“霍管工,在我陈家香烛厂也有些年头了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三年前你媳妇待产,家里头拿不出银两,是我家大老爷提前把工钱发给你,再另发半月工钱给你家媳妇当月子生活费,前年你父亲病重,没银两抓药,大老爷又给半月工钱让你给你父亲医治,我此刻诉起,并非向你索取,而是让你明白一个做人的道理,而不是恩将仇报。”
事实如此,霍劲平低头无语。
吴凤芝眸光移向总管胡立明,语气仍旧平和:“胡总管,在我陈家香烛厂的日子也不短了,对陈家的来龙去脉,洞如观火。”吴凤芝话中有话:“我夫妻二人对大家如何,我相信大家心里头是有数的,大老爷健在时,对所有工人向来一视同仁,只要大家有困难,向大老爷道明原由,大老爷都会慷慨解囊,从未拒绝过,我相信大家都明白。我陈家自从祖辈创立基业起从未欠过工人们的工钱,只要陈家香烛厂一日健在,就一日不会欠工人们的工钱,我吴凤芝可以指天誓心。”
“至于陈家当家由谁来做,那是陈家的份内事,外人无权干涉,也干涉不了。现在的陈家就是这么个状况,供香房的小李是我陈家香烛厂的工人,在外头遇害了,我深表悲痛,设身处地为小李的母亲,妻子想想,因为我也是为人妇,为人母,我正经历着痛失丈夫,失去儿子的悲痛中无法自拔。现在警察局介入调查,暂停工厂一切活儿,我坚信清者自清,若有人图谋不轨栽赃陈家,我一定不会饶了他,我也相信,人在做,天在看,终有一天,恶人必遭恶报。”
“别的我就不多说,我最后问一问大家,若有不想继续在陈家做了,吱一声,立马结清工钱,就可以立刻离开陈家了。”吴凤芝继续道:“如果觉得陈家还可以,值得自己继续呆下去,那我就请大家安份守己,类似的事情,我吴凤芝不想再看到第二次。”
吴凤芝,方宛如,黎叔,阿祥,来到冥纸房,当着众人面,吴凤芝再次把话挑明,总管,管工,工人们,既没有人发声要离开陈家香烛厂,也没有开口提意见,吴凤芝只好就此了事。
大奶奶前脚刚走出工厂大门,供香房总管胡立明,管工霍劲平,刚才在大奶奶吴凤芝面前,还人模人样,瞬间变得人模狗样,又开始兴妖作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