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瑞羽站在门口神情却是带着几分别扭,或许是因为摘下了面具所以才会不习惯。
这时,阿辞将一块面具拿出放在桌子上:“你的面具碎了,这是我买的,你若是不习惯,可以戴这个。”
瑞羽身躯一动,正要抬脚进来拿起面具,可谁料阿辞却率先一步说道:“你好不容易从鬼门关捡回来一条命,难道要一辈子都戴着面具过活么?”
阿寻在一旁吃着白粥,听着阿辞的话时抬眼看着瑞羽。
瑞羽拿着面具的手一顿,这时阿辞继续漫不经心地说道:“从今天开始你便不是赏金猎人。”
乌瑰听着,飘在瑞羽身旁,听到阿辞这样说着便问道:“那他是谁?”
瑞羽面不改色,但是眼睛里却是充满着疑问,阿辞喝了口甜浆:“我说过,你以后就跟着我,我比那些雇主有钱。”
阿寻听了也去观察着瑞羽的神情变化,可是却没有。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瑞羽坐下,看着桌上的面具。
阿辞将筷子递给他,就只听到瑞羽说了声:“多谢。”
阿辞嘴角一翘:“这句话,日后你还要说很多次,就不必说了。”
他看着阿辞将面具收下,阿辞这时候冷不丁地问道:“以后你便供我驱使,如何?”
瑞羽自然没有话说,点点头。
可能他的话就真的就那么少,所以才会这样。
用过早膳的三人正要下楼,这时阿辞却疑惑起来。
“这家客栈怎么说环境和收费也算不错,为何就只有咱们这几位客人,前几日的两姐妹也收拾东西离开了,现下这客栈之中还真是凄凉无比。”
听到这句话的阿寻嘴角微微一扬,目光看向一楼正在算账的老板那儿。
出了门后,阿寻问道:“小辞哥,咱们现在要去哪儿?”
阿辞负手走在前面:“自然是要去买点药。”
阿寻疑惑地问道:“买药?买什么?”
阿辞:“眼下咱们就要离开这里了,前途之路上肯定有很多的艰难险阻,自然是要多准备一些,有备无患。”
阿寻笑着:“小辞哥还真是位居安思危,未雨绸缪之士。”
阿辞笑了:“不错啊,这几日看书是进步了许多。”
阿寻:“那也是小辞哥教的好。”
这些话阿辞听着的确是悦耳许多,她扭头时就看见瑞羽板着个脸眼睛目视着前方,看似已经呆滞,但是以他作为杀手的敏锐程度看去,这厮怕不是在巡视着未知的危险。
这人体内说不定还掩藏着另一个人格。
几人来到了药铺,阿辞要了几种至纯的药材,店家还特意交代了要小心一些,若是药性相克,混杂一起便会损害人体。
阿辞应声道谢后转身便要离开,可就在这时,槐序身边的小厮却来了,看着他忙不择路,着急忙慌的样子,她不禁脚步一顿听着他说话。
“快救救我家老板,快救救我家老板.......”
阿辞心中一紧,抓着他便问道:“槐序怎么了?”
小厮模样惊恐非常:“我今早回到店里面的时候就看见老板躺在血泊之中,快救救他!”
阿辞二话不说丢下药材就跑了出去。
瑞羽瞧见将手中的药材塞在阿寻怀中说了句:“你先回去。”
说罢也跟了上去。
乌瑰在身后飘着:“你先别急,可能是小厮看错了。”
阿辞顾不上那么多。
等赶到店门口时,店门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
阿辞挤开人群,就瞧见己衙所的人已经开始查案了。
这么快?
阿辞正要进入,衙所中人拦住她:“禁止入内。”
她喝道:“放肆!滚开!”
乌瑰这时候已经看得出来阿辞已然失控,他不得不用灵力制止她:“你冷静点儿!”
阿辞已经顾不上什么冷静不冷静的,她看到了店内那些书画上面泼洒的血红,还有墙上喷溅而上的红色,令人触目惊心。
他究竟受了多重的伤,才会如此!
“让我进去!”
阿辞并指便要闯入,千钧一发之际,瑞羽出现,将阿辞抓住,随即往后一拽,他面容冷峻阴郁,扭身将阿辞笼罩起来,低声在他耳边说:“你冷静点儿,周围有其他杀手。”
乌瑰听到后也跟阿辞说道:“没错,这股气息,周围有灵力高强的人,起码有十人以上,咱们不可暴露。”
阿辞这才缓缓平静下来,听到衙所捕头说着:“让开让开,让开,别看了,散了散了。”
她抬头看了过去,只见那些人将尸体搬了出来,盖着白布的尸体让阿辞顿时觉得天旋地转,她脚步逐渐虚软。
瑞羽及时扶住她。
眼前发黑的她好像听不到外界的任何声音。
槐序?那会是槐序么?虹砂和官飞呢?他们不是负责在槐序身边保护他么?他们人呢?!
阿辞问乌瑰:“那些人在何处?”
乌瑰:“在东南角和西北角的,他们灵力高强,咱们还不是对手。”
可是阿辞眼底却是带和几分癫狂的杀意。
就在这时,有人叫着阿辞的名字:“阿辞?”
她身躯一僵,有些不可置信地在人群之中缓缓转身看去。
槐序一身是血地站在原地看到阿辞时有些意外。
瑞羽则是眼眸一沉,带着戒备看着槐序。
槐序好像是受伤了,他嘴角青紫,脸庞红肿,额角还流下了血,看到阿辞时微微一愣,随即展颜笑了:“你怎么来了?”
看到了自己周围的狼藉,他赶忙将负伤的手藏于身后:“不好意思啊,今日有些乱。”
小厮在回来的时候带了位大夫,大夫给槐序上完了药,包扎完后就离开了。
槐序重新换了身衣服回来,今日或许是不会开门营业了,索性也就让衙所的人好好查案。
三人来到了茶馆之中。
槐序问道:“你们来了怎么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阿辞放下茶杯,视线在槐序抬眼看过来的时候匆忙收起。
“我们也只是路过,瞧见你店铺门口围了那么多人,有些好奇就去看了看。”
槐序笑着将茶推到瑞羽面前。
阿辞看着他负伤的手臂,有些不自然地问道:“没事吧?”
槐序看了看自己的手臂:“无碍,只是擦伤。”
擦伤?会流那么多血?
“怎么回事儿?”
槐序喝着茶,神色淡然轻松,好像对于这样的场面见怪不怪:“就是几个贼人半夜进店偷盗,被小厮发现了,然后,小厮不幸身亡。”
阿辞赶紧喝了口茶:“节哀。”
槐序神色是哀伤,但又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都怪我,就不应该留他在店里面当值。”
阿辞无话可说,看到槐序自责的模样,好像自己的内心又再一次回到了以前。又或者说,她从未放下过。
这几个月以来,自从和槐序相逢后,每晚的梦里都是以前二人的那些故事。
她站起身:“我要走了,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