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潇潇点头,“不是害怕他,是不想产生什么误会。霍时聿,你是沈姨的侄子,也算是我的亲人,我不想因为我,你们受到伤害。”
“沈潇潇,你现在这样凡事都一力承担的性格,让人着实有些生气。”霍时聿看她,淡笑着,“你觉得我们看你这样强颜欢笑,我们心里就很好受吗?”
沈潇潇,“……”
沈潇潇怔了怔,摇头,“没有,他没有欺负我。”说着,将衣服递在他的面前,“一力承担的性格确实不讨喜,但霍时聿,我没有办法用我的人生和别人的人生去赌。”
“爸爸好不容易和沈姨才走到一起,他们该安享晚年的,我不想他们再为我担惊受怕。而你和绵绵,原本就与我和他之间的爱恨不相干,将你们扯进来,原本就是我的错。”
“现在这样,挺好的,不是吗?”
风缓缓吹来,拂起她齐耳短发,那双杏眸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看得霍时聿一阵恍惚。
他明白沈潇潇说的。
可明白是一回事,能做到看她痛苦而不插手,又是另一件事。
真能做到袖手旁观,他就不会在得知钱爷爷是她的师傅后,跟着来见她,又出钱资助这次画展了。
两人对立而站。
俊男靓女引起周围人不少频频回头驻足。
而距离他们不远处停着一辆黑色迈巴赫,车内气氛冷凝。
厉行渊手随意放在方向盘上,手背青筋暴凸,狰狞而可怖,薄唇抿紧,目光透过挡风玻璃,看向那对谈笑的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