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已经大亮,晨曦的阳光洒在这片荒原上,使荒原蒙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晨露在阳光下晶莹剔透,仿佛一颗颗小明珠,光彩夺目,美不胜收。
荒原的早晨是美的,可惜这些人却没有心情去欣赏这一份美。
使官感受着生命的流逝,看着还在不断往外冒的鲜血,瞳孔慢慢涣散,若是可以重新选择,他一定不会去惹那个女人,不,若可以选择,他一定……
人生哪有那么多的倘若,死亡的号角在众人耳旁响起,边上的元烈神智已经不清醒了,暗卫并没有对他做什么,只是他自己吓自己,再加上双脚废了不能动弹,身上还染了性病,在荒原外担惊受怕被吓了一夜,如今已经病入膏肓,即使被救了也活不了了。
暗卫头领满意地看了看整个大魏使臣的营地,让手下把这里的钱财全都收刮走,伪造成劫匪抢劫,这才留了两个人在暗处守着,其他人先赶往长安。
元烈一行人被发现已经是事发的第二天了,起因是一个放牧的牧民不小心让羊偷跑了,赶着猎犬追羊的时候不小心让他发现了元烈等人。
牧民当即吓傻了,慌乱地前去衙门报警,这才有人过来收拾残局。
只是衙门的人过来检查,竟然发现死者是他们的三皇子,当即惊恐万分,县令不敢隐瞒,立马把这边的情况加急送入长安。
魏皇这才知道自己的弟弟竟然死在大魏的荒原上,魏皇悲痛地扔了一屋子的金玉器,愤恨地喊道:“三弟,哥哥一定会替你报仇的!来人!给朕彻查此事,不管是哪路的劫匪,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朕抓出来,朕要把他们凌迟!”
“皇上息怒,县令送来的急报上面还附加了尸检报告,他们说三皇子并不是被杀的,而是被吓死的,且三皇子身上检查出了性病,验尸官说不确定三皇子是什么时候染了这个病症,不过三皇子的双腿被打残了是真的,看样子是在大齐受的伤!”魏皇身边的心腹惊慌地把所有的消息告诉魏皇。
魏皇狰狞地抓着他的衣领,阴鸷的质问道:“性病?三弟怎么可能会染上性病!”
心腹吓得哆哆嗦嗦,猛吞了口水解释道:“皇上,奴才没有胡说,三皇子的身上症状真的是性病引起的,这性病有一定的潜伏期,或长或短,所以验尸官才说不确定三皇子究竟是何时染上这个病症的。”
魏皇痛苦地闭上双眼,一滴泪从眼角滑落,“朕本以为三弟这次从大齐回来,可以借此让他立功,给他封王,结果没想到竟然会是跟他天人永隔!”
心腹赶紧跪下,“皇上,先不说别的,三皇子的腿肯定是在大齐受伤的,大齐定要为此负责,皇上,若是您不追究的话,我们大魏的颜面何存!”
魏皇猛然睁开双眼,眼中迸出深深地恨意,紧紧握着拳头,恶狠狠地说道:“大齐!好样的!朕以和亲交好,既然你们这般不给朕面子,那就别怪朕先礼后兵了!”
心腹心下一松,只要魏皇不再找他们麻烦就好了,至于这个责任要谁来承担,跟他们可别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