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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第 23 章(1 / 2)

“请问哪位是江老师?”穿工作服的侍应生站在演出后台大声问。

“我是。”江兰溪朝他挥手。

侍应生走过来,态度很恭敬,说:“江老师,老板请您去二楼喝杯酒。”

东道主相约,没有理由拒绝。摇滚太耗体力,这会儿面具底下全是汗。江兰溪跟大块头队长打了个招呼,又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就跟着侍应生上楼了。

侍应生把他带到装修豪华的包厢门口。

推开门,里面冒出来个眉清目秀的小男生,那小男生哀怨地瞪他一眼,就急匆匆离开了。

江兰溪一头雾水。

抬步往前走,又顿住,几乎一眼就注意到人群的焦点——

看到眼前人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是在北京的某个酒吧。

男人坐在宽大的沙发上,嘴里咬着一支烟,烟雾缭绕漫过他精致的眉眼,正托着腮听对面的杜宏侃侃而谈。

视线相撞。

江兰溪刚要招手问候,就见陈何良淡淡地觑了他一眼,然后轻飘飘移开视线。

装不熟?

这又唱得哪一出?

他抿抿唇,正要往里走,一旁蹿出来个寸头拦住他。

“啧,怎么没人给帅哥换身衣服,瞧瞧,都湿透了。”

寸头一开口有股厚重的葡萄酒味,黑色T恤遮不住小肚腩,抬手就往他衣领上摸。

刚从洗手间洗完脸出来,发梢滴滴答答淌着水,衬衣也湿了半边,江兰溪侧身躲开,礼貌不失微笑,“谢谢,风一吹就干了。”

刘勇摸了个空,不死心去抓江兰溪的手,“帅哥,我特喜欢玩电吉他,可是每次都被弦割到手,晚上去我家教教我?”

说话的同时刻意露出劳力士的腕表,江兰溪见过那只表,在江鹤的右手腕上,宇宙计型,小一百万。

陈何良交的都什么狐朋狗友?手心手背被摸了好几下,抽又抽不出来,江兰溪强忍不耐道:“抱歉,我不会教人。”

“你不教怎么知道不会教?”手向上攀岩已经摸上玉粉雪白的肩。

嘈杂的音乐,昏暗的包厢,葡萄酒气熏得人发晕,这人凑近他,下巴处的绒毛清晰可见。

“留个电话总可以——嗷——”

话音未落,一只玻璃烟灰缸从天降落,擦过刘勇右耳侧的脑门摔出去。

“砰”地一声,缸身四分五裂,玻璃渣溅了一地。

刘勇凄厉大叫,痛苦地捂住脑袋,血从指缝中流出来。

李东志和杜宏目瞪口呆地望着烟灰缸砸出去的方向。

只有陈何良,慵懒地靠在沙发上,两条大长腿交叠在一起,揉了揉手腕,漫不经心道:“好久没练过,砸歪了。”

刘勇正要怒骂,听见陈何良的话又硬生生憋回去,可给他憋了个大红脸。陈少什么人哪,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叫板。呜呜咽咽地话都说不清,翻来覆去都是陈少我怎么你了。

江兰溪哪里见过这样血腥场面,顿时脸色刷白,陈何良已经悠哉游哉喝起下一杯酒。

“帅哥带我去医院......”刘勇拽住江兰溪的衣角,囔囔直叫疼。

衬衣上溅了几滴血,江兰溪顾不上擦,正要硬着头皮跟刘勇下去,身后懒懒的声音响起,藏着几不可察的恼怒:“江兰溪,回来。”

在场的人都惊掉下巴。谁也没有想到,这两个人居然认识。

刘勇也愣了一下,捂住额头的手一松,血流更多了。李东志赶紧叫了个服务员带刘勇下去,他自己没敢走。陈大少爷对刘勇有意见,他不能站错队。

刘勇已经被服务员带走,江兰溪攥了攥拳头,责备道:“你吃错药了?下手没个轻重?”

认识陈何良这么久,他第一天知道陈何良竟然是个危险分子。还好只是额角,万一是太阳穴,还不得当场毙命?

李东志人已经傻了。这么多年,敢跟陈少爷正面叫板的,除了江家那位少爷江知竹,他再没见过第二个。

不,江知竹不会跟陈少叫板,陈少要打人,江知竹绝对是补刀的那个。

陈何良嗤笑一声,瞭起眼锋问他:“我没轻重?你呢,傻站着让他占便宜?”

“我以为那是你朋友......你知不知道烟灰缸再偏一点就砸死人了!”江兰溪越说越急,被骚扰和打死人,两者的“刑”根本没有可比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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