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溪月身上凌乱不堪,吊带裙被揉成皱皱巴巴的一团,什么都遮不住,她想扯过被子盖到自己,但被子压在他们身下,她都扯不动。
他盯着她,脸色发黑,眸光生沉。
谭溪月被他看得瑟缩一下,又不甘示弱地回视过去,难道只能他说她小,不能她说他。
她缓一口气,躺回枕头上,让自己显得气定又神闲,然后用一种气死人不想偿命的语气,慢吞吞地开口道,“这么凶做什么,我就说个事实,你总不至于恼羞成怒,那你也太小气了—”
她话还未完,手被他拽起来,攥着往下走,谭溪月瞬间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她扥着自己的手死命地往后缩,两人在无声中拉扯,她最终抵不过他,手落了上去,烫得她全身都起了战栗,她紧咬住唇,才没让嗓子里的声音溢出来,他虚摁着她的手,她可以动,但想离开是不可能的。
谭溪月牙齿都在打颤,犹梗着脖子嘴硬,“有什么好摸的,再摸也没有多大。”
陆峥冷冷一笑,她又能见过多大的,就姓林的那个一脚踹上去能滚八个跟头的弱鬼样儿,还真不是他看不起他。
谭溪月被他意味不明的笑激出了反骨,她逃不脱,就迎上去,手攥紧,一用力,陆峥喉结急滚,他抄起她的腰,将她揽到身上,手覆上吊带的领口,都没用力,“刺啦”一声,衣服断成破碎的两截。
谭溪月气得一拳捶到他肩膀上,“你是土匪吗,这衣服是新的。”
陆峥叩住她的后脑勺,堵上她的嘴,亲得又凶又狠,退一万步说,就算她见过,这事儿也不是非要以谁更大取胜,而是谁能让她更舒服。
他有意放缓节奏,幽沉的眸光紧锁着她,时刻观察着她的反应,把在她身上实践总结出的不多的经验技巧又全都用在她身上。
他就是不用任何技巧,光是接个吻,都有够谭溪月受的,在所剩无几的意识中,谭溪月所有的力气都用来推他的手,他既然嫌她的小,就不要碰,只是她每推开他一次,他马上就覆上来,没几次谭溪月力气就都耗尽了,也只能随他去。
他的蓄势待发越来越明显,谭溪月抖索着声音坚持,“你要用……那个。”
陆峥扫过那个已经被他扔到垃圾桶的小盒子,顿一秒,直接将她推倒在床上,手指碾着她的唇,气息一直向下,谭溪月唇得了自由,正抵着他的指腹呼吸着新鲜空气,空白的意识忽地感觉到他的气息所在。
她急着扯他的头发,嗓音里都夹上了哭腔,“陆峥,不行,你混蛋。”
回答她的只有沉默。
其实也不只是沉默,还有别的声音,这次没有技巧和经验,只有本能。
谭溪月从没哪一刻是像这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他简直就是个……十足的混蛋。
窗外夜色如水朦胧,静得连虫鸣都听不到,只有月光在小院的青石地板上静静流淌。
屋内是压抑的哭泣,时断时续。
等到一切都结束,谭溪月脸上糊满了汗和泪,头发沾在眼角和唇边,她大脑陷在潮湿的炙热里,很难缓过来。
陆峥贴上来,拂开她脸上的头发,谭溪月翻过身,背对他,指尖发梢都在颤着,刚才她觉得她都死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