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束手电筒的光,将姜知知和两个男人围在了中间。
姜知知这才看见,两男人都扒光了上衣,矮个子的男人,甚至还脱掉了裤子,只穿一条花裤衩,这会儿哆哆嗦嗦地抱着膀子,求周围人放过:“没搞破鞋,我们就是谈对象呢。”
尖细嗓子女人呸了一声:“放屁,谈对象还脱衣服?就是不要脸耍流氓,送你们去村里见支书。”
姜知知眯眼仔细看了下说话的女人,天黑看不太清楚,但可以确定没有见过,应该是知青点的知青!
又一个被孙晓月收买利用的蠢货。
尖嗓子女人叫刘春琴,见姜知知一直不说话,态度骄傲又蛮横:“姜技术员,你怎么不说话?没想到你平时斯斯文文,竟然还约两个男人在野外干这种事情,还要不要脸?”
姜知知冷着脸:“你凭什么说我不要脸?脱衣服的是他们又不是我?我又不认识他们。”
刘春琴直撇嘴:“这话谁信呢?这是被我们抓住了,才狡辩的吧?两个男同志,你们可要敢作敢当!”
高个的男人立马开口:“我们和姜技术员以前就认识,以前在市里的时候,也经常在一起玩,这次还是她写信让我们过来的。这个地方,也是她说给我们的。”
矮个男人也赶紧点头:“对啊,小姜,你怎么能转头就不承认了,我们可是一个片区长大的?”
姜知知没吱声,孙晓月从京市找两个人过来,为了害她是真下血本。
刘春琴有些得意:“怎么样?无话可说了吧?现在都抓到现行了,你还这么嘴硬!送他们去村支书那里,让大家都看看,这些就是影响我们思想进步的蛀虫!”
姜知知觉得很可笑,这么漏洞百出的栽赃,怎么可能会有人相信?
高个男人突然从口袋掏出一个白色东西,在空中挥舞了下:“我有证据,这是我们昨天晚上玩的时候,小姜的内衣落下了,昨晚我们是在瓜棚那边玩的,不信你们去看看,还留得有衣服,我们的东西都在上面。”
众人一听,瞬间觉得又恶心,又鄙夷地指责姜知知:“没看出来啊,平时见谁的都不说话,私下这么放浪?”
“对啊,太恶心了,她说是栽赃,谁会坐火车跑这么远来栽赃?”
“还不是被发现,她没办法说了,开始甩锅。”
姜知知听口音,知道这几个都是知青点的人,冷声打断:“行了,既然你们不信,那就去找村支书,让他给评评理。”
一群人气势汹汹地推着姜知知和两个男人去找村支书,路过瓜棚,有人进去找了一圈,还真找到两个脏兮兮的裤衩,上面满是男人污垢!
姜知知如果不是自己是当事人,都想鼓掌夸赞了,每一个细节都这么用心!
闹哄哄的到了村委会,刘春琴跟喊口号一样,先声讨了姜知知一番,高度都上升到了思想腐朽!
梁老头听得也是一愣一愣,他跟姜知知相处也快一个月了,没觉得这个姑娘是个轻浮的人啊。
杨凤梅更是暴脾气:“你少放屁,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姜技术员乱搞?鬼知道你们从哪儿弄来两个烂人,往姜指导身上泼脏水。”
刘春琴留着齐耳短发,精瘦的脸,一看就是能战斗的那种,握着姜知知的内衣:“这就是证据!好人家的姑娘,谁会把贴身穿的东西给一个男人?还要不要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