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歆春语气微顿,接着说道,
“就拿你杀了秦南的秦城主之事来说,是,你是为了保护自己的清誉才动的手,可是外人都说你心狠手辣,这样,有谁会把你娶回家。”
银玉息托着下巴仔细听着,明艳秀眸落在别处,不知想着什么,良久,才见她朱唇轻启,
“觉晓,你也听到有人说我心狠手辣么?”
觉晓垂下眸子,朝着银玉息一拜,“奴婢一直在府上,未曾听过。”
“你府上的人当然瞒着你,可是外面都传遍了。要不然谭府怎么会解除你和大哥的婚约。”谭歆春手指不自觉的扶上自己的小腹,
“可惜……可惜大哥对你有了情,处处维护你。”
银玉息自然看得出谭沐风对她动了情,要不然她也不会主动退掉婚约,断了他的念想。
“谭歆春,你嫁入成王府,终究还是那副小家子气,我做的这些自有目的,就算是终身不嫁又如何。”
谭歆春突地凑到银玉息脸前,“什么目的?能多挣些银子么?”
闻言,银玉息仰头笑起来,不愧是谭府的人,凡事都喜欢和银子打交道,她也一时来了兴致,“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
“什么赌?”谭歆春一双吊烟眉似蹙非蹙。
“如果明日一早,郡主府恢复安然无恙,你就把你带到成王府的嫁妆其中三成过给郡主府,如果明日郡主府依旧被围的水泄不通,那我便把我的所有嫁妆都给你,如何?”
一听嫁妆,谭歆春眼睛亮亮的,郡主的嫁妆应该是不少的,只是……她当初的嫁妆也很丰厚。
谭歆春心中计较了一番,才说道,“好啊,那你可不要后悔。”
“本郡主说话一言九鼎。”银玉息面上恢复清雅高华气质,而后打了个哈气,“今晚,你就在偏室睡一晚吧。”
可惜这一夜,郡主府内的所有人的都没有睡好,只听得外面乱哄哄的一片,像是打仗一般。
天还未亮,银玉息就揉着眼睛耷拉着鞋子走出房间,看到栾沂站在门口,她豁然清醒过来。
“你怎么在这里?”
栾沂转过身来,没有回答她,而是抱住她的腰肢飞到了屋顶上,吓的银玉息赶紧抱紧。
东边沉沉云龙之下,一丝亮光逐渐露出头来,银玉息迷迷糊糊看了一眼都城四周,郡主府外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银玉息仰头向栾沂看去,只瞧他眼底有一丝黑色,“你又是一夜没睡?”
栾沂黑眸撞进她的眼眸里,语气如撒娇般,“没有抱着你睡,我怎么也睡不着呢。”
听及,银玉息伸手狠狠敲了他额头一下,“色鬼。”却不知为何最近见了他总是心情畅快不少。
“好歹一夜夫妻百日恩,你怎么下得去狠手。”栾沂揉着额头,继续说着调戏她的话。
“栾沂!”银玉息咬咬嘴唇,脸颊有些发烫。
栾沂见她难得露出的小女儿的娇色,连夜积累下来的疲惫亦是瞬间散去。
“栾沂,如果我与匈奴和亲之事作罢,那我朝可还要和匈奴作战?”银玉息心中还有担忧。
“自然还要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