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旗木侑希来说,这个男人实在是很奇怪,甚至奇怪的有些过了头。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
再次打开门,看到的还是他那副模样,甚至还挥动了下手里的铲子,和人悠闲的打了个招呼。“煎鸡蛋你喜欢溏心的吗?”
“都行。”根本没有听清楚对方在说什么的侑希视线又一次不受控制的转移到对方的身上,其实要说女仆装也不至于?至少裁剪上并没有特别浮夸的蕾丝花边以及所谓的超短裙。
等等!为什么她脑子里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那种不可描述的画面?!
可恶,她脏了!
“你继续做饭吧,我、我上楼去处理点事。”
努力的让自己的背影不像是落荒而逃,侑希上楼后这才深呼吸了好几次冷静下来。调出了那个村落的消息,说到底,夏油他们对于这么一群人除了狠狠吓唬他们一顿也很难再做出别的事。
毕竟——那些人是受保护的存在。
咒术师要保护普通人,这么一个天然的束约让他们不得不压下心底的怒火。
看了一眼那上面的消息,侑希拿起电话和别人聊了聊,仔细询问之后才把最后的电话打到了夏油的手机上。
对方似乎很是疲惫,声音都沙哑了许多。
“旗木,我很快就能处理好手续把两个孩子接走了。”
“我不是要催你这个,我只是想问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什么?”
“你是不是觉得,两个孩子遭遇这些事是你的错?”
对面没有回答,只有那变得沉重的呼吸声在表达他的心情。
“我不在意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可你没有必要把事情都拦到自己身上。”
“你不觉得很巧吗?”夏油接了一句,他低沉的声音又几分沙哑,透过手机甚至还带上了几分癫狂,“你不觉得,这次的事情和上次医院的事很巧吗?”
就像是,在引诱着他过去一样。
带着象征着地狱的呼唤,让人难以抗拒。
“就算没有你,那个活死人也会计划这些。”
侑希的安抚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夏油深呼吸了几次,才勉强控制住自己的思绪。
理智和私情是完全割裂开的东西,他很难说服自己,不去在意那些。但同样的也会觉得那些人,实在是让人作呕。
“算了,不说那些,旗木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啊,对,是找你有事的来着。”说着,旗木侑希就把自己刚和别人聊天商量出的结果和夏油说了,毕竟有些事理论上可行,可还要问问那些专业人士才对。
听侑希说起,准备捐赠学校的时候,夏油还觉得莫名其妙。他们…好像还没有熟悉到那个地步吧?然而随着对方所说的越来越具体,夏油也不自觉的开始思考对方这件事的可行度。
不过……
“学习压力会不会太大了一点?不仅要学习,还要实地研究。”
“但是会被强制进去学习的人都是多少犯过些错误的。”
“他们也只是……不太适应世界有这种超出日常的存在。”带着一点说不清的态度,夏油下意识的解释着。
然而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仿佛利刃,直接刺穿了他表层的伪善。
眉眼低垂,夏油也觉得自己这劝阻有些可笑,但又能如何?那些人只是普通人,被他们救下、保护,但不接受这种非日常罢了。
“我认为,你们是英雄。”
是的,保护他人,能够堂堂正正站在阳光下的英雄。在其他人不知道的地方,抛洒热血,带着自己的一腔信念前行。哪怕前方的道路黑暗狭窄且扭曲,也不曾回头。
“闪闪发亮,如同太阳一样普照在世间,保护着所有的人。”
不像她,只不过是贵族手里的一柄刀罢了,哪怕有想要改变的心思,也难以做到这一切。和尘土一般,无论是死亡还是其他,都不会被人记住,最后也只有慰灵碑上可能会刻印下一个微不足道的名字。
被夸的耳朵都红了的夏油连忙打断了对方的话,她是怎么用这么认真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的。
心脏不自觉的加快了跳动,有几分沉闷,但又无比畅快。
以及很久没有遇到过能够发自内心感谢他们的人了。
每次的任务,不是偷偷摸摸瞒着所有人在进行,就是……不得不面对他人绝望的哭喊和恐惧。
诅咒不可见,甚至有人还会把他们当做杀人魔头。
“就算是一种微不足道的惩罚吧,毕竟不懂得感恩的人,大概也不会对社会做出什么大的贡献。”侑希又兴致勃勃的跟人谈及学校里会学习些什么,听完那些,原本还偶尔会出现在胸前里的郁闷都直接消散了。
夏油无奈轻笑一声,“你这可真是黑心企业家了。”
堪比007的待遇真的不会出事吗?
“理智和情感是需要分割开来看待的,就比如这次的事。两个孩子和他们的父母很明显是是为了保护村子在做努力,但却被他们当做了怪物。”
说到底,还是看两个孩子好欺负才会那么做的。
那么,她就给人增加马哲思修,各种课程,提高道德水平。
以及——无孔不入的宣传,这个世界,不存在任何非日常。就算出现了,也大概率是不/法分子搞出来的高科技。
如果遇到了,请第一时间联系官方。
被送入学校强行学习的人大部分多少知道,或者遇到过类似事情的人,在那狂轰乱炸的科学教导下,大部人人能直接毕业。坚持科学才是王道,绝不存在任何的非日常。
但也有的像那些村民一样,因为愚昧而做出过分的事情,他们就……要接受类似于惩罚的学习课程了。
早上天没亮,五六点开始学习,晚上十点多结束晚自习,甚至不存在放假的时候,就算放假了也有作业。
至于他们不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