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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蒙提议道:“喝酒解千愁。”
“最近在学中国的俗语吗?”鱼唯小失笑,再一想觉得这建议不错,便问,“你愿意陪我吗?”
“没有问题。”艾蒙似乎是一个从来不懂得拒绝的男生。
“那你等下,我向我室友拿串钥匙。”鱼唯小今天出门忘带寝室钥匙,现在已经不早了,如果喝完酒再回来熊丁丁她们恐怕早已睡了,吵醒她们起来给自己开门太不厚道,鱼唯小便打了个电话给熊丁丁,让她帮忙把自己桌上的那一大串钥匙丢下来。
鱼唯小是个念旧的人,那一大串钥匙里大部分已经不知道锁在何处,沉甸甸的颇碍事,鱼唯小却一直没舍得丢。
熊丁丁拿着钥匙站在六楼的阳台,找到了仰脖子观望的鱼唯小,说了句:“让开!”,手里的钥匙串便被抛落下来。
怕被钥匙砸到,鱼唯小敏捷地后退,可艾蒙却没动,艾蒙认为被一串从六楼抛落下来的钥匙砸到的概率很小,而且身为保镖跟鱼唯小一样跳脱地闪躲很不酷。
然而,再小的概率也有发生的可能,当钥匙正中艾蒙额头,鱼唯小听到“咚”的闷声,当即意识到情况不妙,侧首,一条细细的血痕从艾蒙额头往下淌,极为触目惊心。
“啊!艾蒙,你没事吧?”鱼唯小的惊呼惊动了楼上的熊丁丁,她也不料那个傻大个居然不躲,忙从楼上奔了下来,遥遥地跑过来问:“要不要紧?要不要紧?要不要送医务室?”
头破血流的艾蒙抬起头来,看着熊丁丁,憨笑着问:“是你丢的?”
“对不起……你没事吧?哎,你长得好帅呦!”谁说胖墩女孩不花痴?熊丁丁就是鱼唯小她们寝室里最花痴的一个。
“没事,一点小伤。”艾蒙说,他的脑壳够硬,只是撞破一点皮,但是血很旺盛,流了许多,所以看上去极为恐怖的样子,当然再恐怖也难掩他挺俊的眉目,这才让熊丁丁犯了花痴,连连问:“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们寝室就有医药箱,我带你上去包扎一下吧?”
“艾蒙是男生,又不上去。”鱼唯小一边说,一边踮着脚拿纸巾替他擦血,颇为吃力,熊丁丁见状,夺过纸巾往艾蒙额头用力一摁,大义凌然说:“我来!”
“啊……”艾蒙吃痛惨呼,艾蒙不是忍不了痛的人,只是这次痛得太冤枉。
“啊!对不起对不起……”熊丁丁又忙daoqian,“我会轻点、我会温柔点的――唯小,都怪你!忘带钥匙……快上去,把医药箱拿下来!”她使唤鱼唯小可一点都不温柔。
但是鱼唯小自认也有错,所以便照她吩咐跑了趟六楼把药箱提了下来。
于是三更半夜的花园草坪上,胖墩花痴熊丁丁一边替帅保镖艾蒙止血包扎,一边流着口水问:“你是混血儿吗?还是外国人?应该不是欧美的吧,是阿拉伯人吗?还是沙特?”
鱼唯小在旁狂飙黑线:“沙特阿拉伯好像是一个国家。”
“哦……”熊丁丁虚心接受了鱼唯小的批评,然后继续,“那是以色列的吗?还是阿联酋的……难道是毛里塔尼亚人?”
她几乎要把中东那几个国家尽数报上一遍,听得鱼唯小终于受不了了:“人家是哪国人有这么重要嘛?大半夜的你要是处理好了,就赶紧让人家回去吧?我好冷呀……”
“你冷你站这儿干嘛,你上楼睡觉去呀!”熊丁丁开始驱逐鱼唯小这只电灯泡。
看来今晚是喝不成酒了,鱼唯小刚要走,艾蒙的电话响起,是傅泽,拨通了就问:“你在哪里?”
“我在河山大学。”
“怎么不回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