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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易见她想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了,唯恐过犹不及惹人厌烦,便听了大家的话,没有再作妖,乖乖的同大家回去了。
同李正东一同出来找人的社员们,看着前头那乖乖巧巧,满是落寞的小身影,这内心酸酸涨涨,不忍起来。
瞅瞅前头的小丫头,再看看身边没心没肺,嘀嘀咕咕着的李正西苗翠花,几个社员心里顿时很不是滋味起来,大伙儿都认定这两人不是可以结交的人,便纷纷默契的离这两人远了些。
回到老李家时已是次日下午,家里该读书的都读书去了;李老头戴着两个儿子和几个社员出去找人去了;其他小的老的则在家里等着出去找人的人回来。
简易虽大伙儿回去后,被李老太抓着又是好一顿打骂后这才被放走。
简单的洗漱过后,不须别人叫唤,简易便径直进了灶房,从温在瓦罐里头的吃食里,将自己那份给领了出来,菜糊糊两三口喝掉,馍馍揣兜里拿着便走。
虽然她不差这点子伙食儿,但她就是不想留下来便宜了别人。
出了灶房,没有理会一直偷偷关注着她行动的李老太和四房的几个小孩子,简易回了房,无视掉苗翠花使唤她帮她打洗脸水的要求,背了自己的书袋便出门了。
李老太见简易是背着书包出去的,心下稍稍放心了些,便也就没有吭声,仍由简易出门离去,留下还在房里嘀咕着骂人的苗翠花。
出门没多久,简易便被乡里热心奶奶大娘们包围了,各种安慰、各种小心思的话听了一路,待简易好不容易突出重围时,一直停留在老李家神识为她传来这么一段情况。
简易离开没多久,听到风声正在地里上工的妯娌三,和同李老头出去找人的几个都回了去,一伙人都窝在老两口睡觉的里间里,商量那两百六十块和两张二十斤粮票该如何处理。
老李家现在还没有分家,按理说各房所有的收入都是需要上交充公的。
可李正西苗翠花手里这笔钱来处可不正当,那是靠卖了四个女儿赚来的,不论如何,李正西苗翠花两口子都是不肯割肉充公的。
毕竟这可是一锤子的买卖,他们现在能卖的女儿也都已经卖出去,唯一留下的金鸡雪丫,要等她考上大学赚钱给他们花,可还需要等个十年八年的。
毕竟两百六十块钱可不是个小数目,他们庄稼人,一年到头手里能攒多少钱?这两百六十块钱,没个二十三十年,那可不容易攒到。
毕竟他们还需要为他们未出世的孩子想想,将来儿子生下来不得吃点好的?长大后读书上学、娶媳妇建房子不都需要钱?
这般想着,李正西苗翠花两口子是越发不想将手里的钱给交出去了。
可正虎视眈眈盯着他俩手里那些钱的几兄弟几妯娌那会就这样放过他们?
同理,在这个庄稼人一年到头,无大事儿花不了十来二十块;一大家子人苦巴巴抠搜着,计较着才能攒个二三十块钱的年代,两百六十块钱,无疑是笔天文数字。
别说二房想着将来李长治读初中、结婚彩礼钱的李正南马亚欣;想要将自己是个孩子都送去读书,平日里能有更多好吃的,逢年过节能给几个孩子裁几身衣服的李正北路书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