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门锁脱落的声音响起,仓库内坐着的人警觉的抬起头,手中抱着的冲.锋.枪一紧,摆出了戒备的姿势。
远处的仓库大门微微的晃了晃,透出一丝月光,今夜的横滨天气很好,往日的乌云散了去,皎洁的亮色投射在地面上,映照出了一群人的影子。
“喂,别发呆了──有人来了!”叼着烟的男人将自己口中的烟拿下,随手扔在地上踩了踩,然后用力的撞了一下身侧正犯困的人的手臂:“该死,是哪些人来找麻烦。”
“轰!”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巨大的铁门被轰了开来,紫色的流光从来人的指尖逸散。
戴着单片眼镜的男人头发灰白,却没有一点年迈力衰的感觉,短短的山羊胡打理的十分完美,男人的右手背在身后,左手则直直的朝前伸着,手掌的位置正好出现在方才铁门所在的地方,他优雅的开口,语气中却带着肃杀:“太宰干部说了──全部杀掉。”
“太宰──该死的,是港口黑手党!”第一个注意到门口异样的男人瞳孔微微的缩起,他猛地滚了一圈,瞬间出现在旁边的掩体后,而方才跟他一起守在最前方的黑衣男子可就没那么好运了,反应不够快的他在瞬间就被闯进来的港口黑手党们给打成了个筛子。
“首领要我们带一句话给你们──在别人的地盘还是乖一点,不要做些会让人不愉快的事情。”轰开大门之后就站在门口没有动作的男人稍稍停止了身后黑手党们的攻势,严肃的说着:“不过也没有让你们传话的必要,这些信息我们会写在你们的尸体上的。”
“别太嚣张了!”躲在掩体后的黑衣人单手传完了讯息,过了两秒之后就听见了哒哒哒的脚步声正从身后飞快的赶来,他咬牙笑了笑,手中的冲.锋.枪被他以标准的姿势握在手中,男人狰狞的笑了一下,恶声恶气的开口:“就算你们港口黑手党是地头蛇,但我们这边也不是没有人的。”
“...这样吗?”站在门口的男人缓缓地抽掉了自己戴着的白色手套,面色却没有变化:“是什么都不懂的最底层人员啊。”
“那在下就让你死的明明白白的吧。”
“什──”身后赶来救援的组织成员还没到,握着□□的男人已经被一股斥力给击飞了出去,他重重地摔到地上,宛若绅士的黑西装男人走近他,蹲下身在已经被摔得内出血的他面前说道:“港口黑手党的倚仗是什么,您似乎并不知晓──是个随手就可以丢弃的炮灰呢。”
“【异能力──落樁】!”代表着港口黑手党的男人将手放在对方的肩上,风吹起的瞬间,惨叫声也随着空气扬起,半开的仓库大门外传来了整齐划一的跑步声,隐隐约约还能听见几声急促的交谈。
地上守着仓库的黑衣人颤抖着双手却怎么也抬不起来,全身的骨头像是碎成了一点一点的碎片,已经无法完整地将自己这个人给拼起来了,他已经被剥夺了活下去的资格。剧烈的痛感让他嚎叫出声,鲜血从男人的喉口不断地向上涌,几乎将他的呼吸道完全的堵塞住,不过就算没有堵住,这个人也活不了几分钟,内脏跟全身的骨头、四肢被完全用斥力震碎,他现在还活着不过是最后的一口气,他咯咯咯的试图开口,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方才蹲在他面前宛若魔鬼的男人站起身,平静的扭头看向大门处似乎正守株待兔的敌方援兵,慢条斯理的说道:“不管来了多少人,全灭。”
“这是首领的命令──漠视港口黑手党规则的外来者,没有存在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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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口黑手党在这做什么?”夏有身上披着黑色的斗篷,兜帽戴在她的头上几乎将半张脸都给掩盖了起来,她与身侧灵子化的兰斯洛特隐身站在距离出事的仓库有段长度的角落,目光落到了远处正在激烈交火的地方。
“御主,请小心。”站在旁边的兰斯洛特倒是十分的尽责,他稍稍的挡在了夏有的面前,手中的长剑被直立在身前,像是一座戒备森严的堡垒,可以挡住无数的战火:“流.弹还是很危险的。”
“真是的,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哦,兰斯洛特卿。”夏有抱怨的说道,嘴角却微微的扬起了一抹暖暖的微笑,她稍稍朝前靠了一点,从兰斯洛特白色的铠甲边上露出了脑袋,橄榄绿的双眼悄悄的朝着冲突发生的地方望去,然而隔了两秒就被一只有些温热的手掌给按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