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夏洛克.福尔摩斯是近年英国最出名的咨询侦探之一,尽管他和苏格兰场有合作,但是民众看到的都是属于大侦探的能力,苏格兰场的警员在人们心中的形象每况愈下,尽管有着两年前的事件在,但是人们依旧会怀疑一个年轻的没有再警方挂职的青年人是否有权力出入各种案发现场,时至今日,笔者依旧存疑......”
“时下,案件频出,我们在质疑警方的不作为时,是否也应该考虑是否有人能够从警方得到内部消息,进而犯下一系列案件,当然,笔者在此并非质疑大侦探,毕竟,有两年前的事情在,大侦探的名声就有了一道坚固的保障......”
华生干巴巴地读着带回来的报纸上的内容,时不时抬头小心地看一看夏洛克的脸色,可惜他什么都没能看出来,唐蘅在睡了一觉后,精神终于恢复了一些,她抱着一本厚厚的心理学书籍坐在沙发上边看边听,忍不住说道:“简直是一派胡言,我以为有了两年前那件事情作为前车之鉴,现在的记者应该小心求证,以免被打脸,不过,看起来他们不怎么聪明。”
“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麦考夫那里应该会控制这些不实报道的。”华生放下了报纸,恨不得立刻把这薄薄的一张纸扔进壁炉里烧掉。
“麦考夫不会管这件事情的。”夏洛克语气平淡地说,他看起来非常的淡然,就像是报纸上说的不是他一样,而实际上,他对这些报道完全不在意,“我一会儿要出去一趟,晚饭很可能在外面吃了,如果有委托人上门,就想办法打发掉,信件还是放在壁炉上面就可以。”
华生和唐蘅点点头,因为唐蘅的情况不太好,华生和夏洛克小心避免在唐蘅面前吃东西,一贯冷漠的夏洛克这一次也没对唐蘅进行嘲讽,哈德森太太说,夏洛克一直都是个很体贴的人,虽然有时候说的话真的是充满了毒液,但是不能否认这个小混蛋是个好人,被称为好人的夏洛克面无表情地将哈德森太太关在了门外,并且完全忽略了哈德森太太的大声抱怨。
他换了身轻便的衣服,下楼往案发地点走,还有一些记者等候在贝克街的警戒线外,看到走的十分悠闲,看起来就像是出门买个菜一样随便的夏洛克的时候,纷纷举着录音笔挤过来,想要从夏洛克口中得知案件的内情,如果不是警戒线周围一直都有警员把守,他们一定会冲过来把录音笔怼在夏洛克面前的。
夏洛克拉起警戒线走进来,雷斯垂德站在书店里,尸体已经被拉走交给法医验尸,其他散落的书本还在原位,他正在按照书本的顺序研究其中的内幕。
“很高兴看到你终于离开了你的房间。”雷斯垂德一边说着,一边蹲下身看了看自己脚边那本书的书号,“我这里依旧没什么收获,这些散乱的书本中找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很可能是凶手故意放在这里转移视线的,我们现在已知的信息中还是没能找出凶手的身份,估计凶手现在可能已经离开英国了,不过目前还不能断定凶手和偷窃文件的人是同一个。”
夏洛克同意了他的说法,按照他和麦考夫的推理,这个案子后面的应该是两拨甚至三拨人,偷窃文件的是一拨,杀死与文件有关的人的又是一拨,而拿走文件的可能是另一波。他又在书店中转了一圈,再一次确定了自己之前的想法,杀人的这一拨一定是个专业的组织,在周围都是特工的前提下,店主打开门迎客,然后被一把没有消.音.器的枪杀死,速度很快,而且凶手迅速离开了现场,没有引起周围人的注意。
“继续调查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至于如何给外面那些闻风而动的记者解释就是苏格兰场的事情了。”夏洛克对雷斯垂德说,“凶手已经离开英国,并且这是一个专业的杀手组织,案子到这里就结束了。”
雷斯垂德叹了口气,“我就知道,真不知道伦敦最近是走了什么背运,之后的事情我会和大福先生汇报的,可能会需要你出面解释一下,你似乎还要外出?”
“我要去郊外的工厂一趟,杰克.韦伯死在那里。”夏洛克看着雷斯垂德一瞬间变得不可置信的表情,想起来这件事情自己还没和他说过,“我先去那里看看,你之后带着人过来,剧团的案子就能结案,文件失窃并未对外界报道,所以,你只要想办法把贝克街的这件案子解决就行了。”
夏洛克打了出租车来到郊外的工厂,这一片土地到现在都还荒废着,平日里少有人踏足,他推开工厂的大门,一阵烟尘扑面而来,他十分迅疾地侧身躲过,捂着口鼻走进去,却发现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
莫里亚蒂对着他挥挥手,“杰克.韦伯的尸体就在那边,他身上的那张文件我已经交给麦考夫了,我的小糖果还好吗?”
夏洛克走到尸体身边,一边检查一边说:“不算好,昨天晚上汉尼拔到贝克街吃了顿饭,在知道他是个食人魔之后,她的精神就不太对劲了,麦考夫给她拿了药,她吃过后好了一些,不过,如果让汉尼拔还能够活蹦乱跳地在世界上蹦跶,我怕她哪一天会选择拿枪崩了他。”
杰克.韦伯整个人趴在铁箱上,一只手半蜷缩着,上半身支撑在铁箱的一角,而下半身则像面袋子一样随意拖在地上,鲜血从那只蜷缩的手臂流下,在地上凝成暗红色的湖泊,他身上还穿着戏服,看起来和废弃的工厂格格不入。
又是一刀毙命,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而且,尸体并没有被挪动过,夏洛克半跪下来,模拟着凶手的姿势对准杰克的伤口,这让他非常的难受,夏洛克站起身,发现莫瑞亚蒂的脸色不太好,而且他的膝盖上沾上了一些灰尘。
“在你来之前,我也尝试过了。”莫瑞亚蒂伸手拂去灰尘,“凶手必定是经过训练的,汉尼拔两天后离开英国,看起来我要和他再约一顿饭了。”
他说的有些咬牙切齿,夏洛克权当自己没注意到,“你那里有关于已经离开英国的那份文件的消息吗?”
“文件已经到达了哥谭,不过哥谭的那些人对这份文件兴趣不大,他们感兴趣的是其他东西,我已经得到了一份邀请函。”莫瑞亚蒂一手插兜,略有些懒散地靠在门边,“这次的拍卖会似乎不会邀请——好人,所以,你和小糖果得想个办法拿到邀请函,邀请函不能造假,而且上面的名字是不可更改的,据说这是一点儿小小的魔法。”
夏洛克皱起眉,他拿着手机拍摄了几张杰克.韦伯的照片,并且把地址发给雷斯垂德,“你要离开这里吗?”
莫瑞亚蒂点点头,“本来我打算起贝克街看看她,但是现在我要先去看看汉尼拔了,说不定会在他的诊所和小糖果见面呢!”
“那祝你旅途愉快。”夏洛克露出一个假笑,一马当先走在前面,坐上来时的出租车离开了。
唐蘅在客厅中给自己坐着心里建设,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才能不在汉尼拔面前露出破绽,华生试图给予她帮助,却发现没什么用,唐蘅脸色苍白得用粉底都盖不住,更别提她突然萎靡下去的精神。
“真希望现在能够有什么突发事件让我能够避免和汉尼拔接触。”唐蘅靠在沙发上,双眼无神,她说的是真心话,在不知道汉尼拔的真面目前,她还能够在知道汉尼拔想要从o自己身上得到一些东西的前提下和他相谈甚欢,但是现在,她非常担心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在和汉尼拔谈话的时候将他一拳撂倒。
只可惜她的期望直到时间临近也没能实现,她只好坐着出租车前往诊所,她被引到诊疗室中,两点五十五分,唐蘅看了看表,深吸了一口气,开始照着之前学到的方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是钟表分针走过了三个方格,汉尼拔依然没有到,唐蘅有些疑惑地四周看了看,前台小姐走上楼来,向她致以歉意,说汉尼拔医生遇到了突发事件,所以今天的诊疗怕是不能继续了,所以,唐蘅现在可以回去了。
唐蘅内心里撒满了小花花,但是她面上依旧维持着端庄而略带忧郁的表情,和前台小姐告别后,她回到了贝克街,她的心情过于激动,这让她在进门的时候给了夏洛克和华生一人一个拥抱,华生有些懵逼地回抱了她,而夏洛克像根柱子一样站在那里,等到唐蘅松开他,他才恢复了动作,伸手把门关上了。
“他今天有事没来,我还有一天的时间做心理建设。”
夏洛克走回沙发边,“明天他也未必能够对你进行诊疗了,在他离开英国前,我们似乎都不会和他碰面,这一点,还得感谢你的好朋友吉姆。”
唐蘅反应了一下才想清楚夏洛克说的是莫瑞亚蒂,她放下包,看着窗外有些无奈地说:“是啊,我是得好好感谢他,如果明天的诊疗也不能进行,我就在明天晚上请他吃饭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