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锐坐在椅子上,长腿微微敞着。肃白指尖很轻的动了下,他的睫毛浓密纤长,在眼下拓出浓重的阴影。沉默有一分钟,他开口时嗓音很哑,“你是清醒着的吗?”
“我不后悔。”姚绯拉开酒店的柜子,从里面取出一盒套,扔到了床上,抬起清眸看他,“做吗?”
商锐清了清嗓子,想说话,喉结滚动了一下,“做。”
寒雨这戏情绪牵动太大了,姚绯有点出不了戏。她陷入那种绝望的情绪中,景白永远翻不过去的山,永远碰触不到的希望。
她很年轻,她还没等到她的三十岁,她寂寞的死在了无人知晓的地方。她不会有墓碑,她没有等到她的梦。
姚绯曾经也几乎要死在无人知晓的黑暗中,她看不到未来,看不到希望,铺天盖地的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她有些恐惧,她仿佛陷在天寒地冻的冰水之中,遥远处是雪山,湖面上是薄冰,她浸在冰水里。
温度在流失,离开她的身体。
她四肢麻痹,她快沉入黑暗中了。
她渴望回到人间。
她喜欢演戏,她沉浸在戏里,是她在戏外没有羁绊。戏中幸福圆满,她眷恋那份幸福。后来她遇到了商锐,她有了唯一的戏外人。
入戏之后,她看商锐有点陌生。她觉得商锐越来越远,她坐在房间里一整天,感觉这个世界都很遥远。直到商锐敲门,拎着蛋糕站在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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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要商锐。
他们疯狂的做了两次。
做完第二次还没到十二点,商锐抱着姚绯去洗了个澡,圈着她到茶几前点燃了生日蜡烛。他们把蛋糕移到了小茶几上,这里沙发宽大,能坐两个人。
“许愿。”商锐拿遥控关了灯,下巴还垫在她的肩膀上。
做过了最亲密的事,他们的关系瞬间被拉近。戏里的隔阂在此刻烟消云散,他是商锐,她是姚绯。
他们已经发泄过了,回到了人间。
金色的烛光映出方寸,蛋糕是哆啦a梦。商锐那个幼稚鬼,他送的蛋糕都是卡通的。他们住的酒店没有暖气,冬天很冷。
商锐的怀抱很温暖,她靠在商锐怀里,双手合十闭眼很虔诚的许愿。
“吹蜡烛。”商锐在她的耳边说道,“许什么愿?”
“不能说。”姚绯吹灭蜡烛,灯就亮了起来,“说出来就不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