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口,就震得房内其他人耳朵嗡嗡作响,在演讲这块,他可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万人中演讲能够让每个人听清自己的话。毕竟如果到其他位面做任务,建筑工程又是一项典型的劳动密集型产业,一些杂工也要从本土雇佣,不一定有条件用麦克风,所以学校专门开了演讲课。
林黛玉也被他的声音吓了一大跳,愣愣看着他,耳朵嗡嗡声过去没听清他说了些什么。反而是贾母那头听得清清楚楚,打发人过来同贾瑛道:“老太太说了二爷尽管放心去上学吧,林姐儿在家和姊妹们相伴,孤单不了。”
两人均闹了个大红脸,不敢再瞅对方一眼,最后还是李嬷嬷过来催了。
“林姐儿在这跑不了,就是有一箩筐子的话回来再说也不迟,哥儿再不走可真要迟了。到时不说老爷如何震怒,就是太太那也要吃挂落呢。”
林黛玉见状也不留他,反而是贾瑛话没说完,磨蹭着不想走,最后在李嬷嬷催了又催之下才压低声音问:“我来是问妹妹初来乍到有什么想玩的,下学正好要出去买马毛、山羊毛和獾毛做牙刷,妹妹不若也订上一支?”
说完,他局促地看着林黛玉,生怕她误解自己是推销员要收定金,好在对方是个轻财务的压根就没往那方面想。
“什么是牙刷,若是好用的话做好也给我一支。”
贾瑛喜不自禁应了下来,拍着胸脯保证:“到时做出来一支最好看的送给妹妹。”
再一看,时间确实不能继续耽误下去,正要离开,忽又被林黛玉叫住,不由疑惑望去,只见对方似是想起了什么,眼神担忧,他才要开口安慰反而被安慰了。
“昨天听你哭声中带着杜鹃泣血之悲意,未免太伤心了些,人生在世不称意之事十之八九,凡是都要想开。再说,你才多大,老太太、父母兄弟均在,若你都这般悲伤又让我如何自处呢?”
说着,想到亡母和远在扬州的父亲,不禁小声啜泣起来。
她的话让贾瑛心内震动,他昨日大哭时心中确实悲痛异常,从某方面讲,他和林妹妹处境也差不多。都是亲人亡故,来到这不甚熟悉的地方,其中伤痛竟然只有林妹妹听出来了,其他人只当他是无事添惆而已。
再一看到对方的眼泪,贾瑛心脏紧缩,一阵阵刺痛:“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们都当顾惜自己才是,不若你我做一个约定,以后咱们都不许再哭了。”
林黛玉愣住,眼泪还挂在眼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