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了半天的我突然间就溃不成军,在他的怀里哭得歇斯底里。
此刻除了雨声,就是我的哭声。
他只是静静搂着我,他的安慰无声无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已从痛哭到平静,雨也终于小了。
薛度云下车后,绕过来打开副驾驶的门,弯身进来抱我,我说我自己走,可他仍然坚持抱起我走入弄堂。
夜里的弄堂很安静,薛度云的皮鞋不时踏进水洼里,溅起的水声很清晰。
打湿的衣服贴在身上,风一吹我就冷得直打哆嗦,敏锐如他竟察觉到了,手臂更紧地把我揉进他的怀里。
“沈瑜,人不会一辈子好运,也不会一辈子倒霉,当生活已经坏到极致,那就说明好的东西就要来了。”
他抱着我从老旧的楼梯一路往上爬,说话的声音依旧沉稳,半点没有因为负重而感到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