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前,我就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
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就没有理由逃避了。
我凭着直觉,敲开了左边的房门,开门的正是昨天和薛度云在一起的那个女人。
“你找谁?”她的声音和她的长相一样青涩。
我看她肚子的月份应该比我认识薛度云的时间长,若论先来后到,我才是不该存在的那一个。
所以我没有资格在她面前表露我的痛和恨,更没有资格质问和追究什么,我只是在寻求一个真相。
“你好,我是薛先生的助理,因为有过生孩子的经验,所以他特意让我来跟你聊一聊。”
她很是诧异,“哪个薛先生?”
我愣住!
还有几个薛先生?
“就是薛度云先生啊!”
因为在医院我见过她,所以我完全肯定没有认错人。
“云哥啊?”她恍然一般,眉头也很快松开了。
这声“云哥”太像那日薛度云电话里的那声“云哥”了。
所以眼前这个怀着孕的女人,就是他那天晚上冒着大雨也要离开的原因吗?
“你请进吧。”她笑得很礼貌,同时让开了路。
进去之后我一眼便看见了沙发上的那袋东西,正是薛度云先前从孕婴店里提出来的那一袋。
她拿着杯子去倒水,我在沙发上坐下后看到茶几的烟灰缸里有几个烟头,是薛度云常抽的那个牌子。
我想,他该戒烟了。
我环顾了一圈儿,发现这里的条件跟我老房子的条件差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