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怪人?”
第二天,语桃从祁路遥那儿得知了这个消息,吓得像颗蹦豆似的,差点从练习室一角蹿到天花板上。
“嘘,别大惊小怪的。”祁路遥和她说,“你知道一下就行了。”
语桃两眼转圈圈。
“这是小事吗?这叫死亡威胁吧!?怪人会不会拿刀跟着你们?会不会摸到你们寝室?你说是小夏在楼梯上遇到的?会不会从楼梯上推你们一把——”
祁路遥心想这小姑娘看着挺正常一个人,怎么跟辰夏一个思路。
“注意点就好,在这个圈子里混,这种事隔三差五就会遇到一次。”祁路遥说。
“……”语桃更晕了,“真的吗……”
祁路遥:“真的,我以前在乐队的时候,休息室被人闯进去,矿泉水被人换掉,衣柜里掉出来血书,还有狂热粉说要跟我们一起死,一手一个啤酒瓶砸自己的脑袋还想砸我们的。”
语桃:“…………”
祁路遥看她吓得都不动了,好笑地说,“骗你的。”
语桃:“???”
祁路遥拍拍她肩膀:“好了,总之你通知一下场务,有监控的话更好,查不出来也没事,警惕着点吧。”
把小姑娘忽悠走,祁路遥难免回忆起过去种种,他实际遇到的比说出来的更离谱。
LE巅峰时期实在是太惹眼了,有多少人喜欢就有多少人恨。
恨到什么程度呢?
有次他自己带的水杯被人换掉,岑越人不知道,随手拿来喝——结果里面放了化学品,一口就把越人辣得吐出来了。
那玩意儿不知道放了什么腐蚀性物质,大概是犯人看文学作品得来的灵感,能毁人嗓子。
没想到出了意外,没毒到他想毒的主唱,贝斯手也没能喝下去,实在是碰到舌头就够刺激的了。
虽然结果没有太严重,但越人的舌头被烧伤,一周没能好好吃东西,想想还是挺后怕的。
祁路遥那时候还小,尚未修炼出百毒不侵的脾气,气得想要拉整个世界陪葬。
越人一边养伤一边还得打字哄他,顺便把他手机电脑统统没收,以免社交账号爆炸。
后来他们的休息室门一关就装报警器,喝水需要三个助理分三次验毒,可谓离谱中透着搞笑。
但那也是LE鼎盛时候的事了,天团对外甚至还没出道,必不可能招惹到社会上的神经病。
能在楼梯上偶然撞到辰夏,肯定是能自由出入这个基地的人,不是工作人员就是选手。大家各自有前途,楼里处处有监控,问题应该不大。
“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给人惦记上了。”祁路遥感慨了一下,“天团嘛,没办法。”
罗伊丹绅士笑:“下午就要彩排了,我们再不抓紧时间磨合,犯人看完就不惦记了。”
祁路遥:“……”
祁路遥踢了踢辰夏:“起来跳舞!”
辰夏从衣服堆里爬起来,不知道醒没醒地开始做动作。
罗伊丹破天荒没说他,等他全曲跳完一遍,震惊地发现真的一点没跳错,动作也很到位——尽管是昨晚七点的版本。
现在已经又更新了两版,对不上了。
“你从哪儿捡来的天才。”罗伊丹问。
天才这词此刻没有包含太多的讽刺意味,但也不能说完全没有。
“一个冷藏库里捡的,”祁路遥说,“因为好奇心太强不小心困在里面,差点冻死。但其实不算很笨,你看他学得多快,平时我混音需要人声也会让他帮我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