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树上的第一片叶子变黄落下时,时节就已到了深秋。
最近发生了一件大事,说起来还是跟她有关的。
追命和陆小凤花满楼三人联手破了青衣楼和红鞋子一案,这两个组织被彻底覆灭,首犯霍休已死,一干从犯上官飞燕霍天青公孙大娘几人也死在了自己犯下的罪恶里。
神侯府也因此次出色的表现受到皇帝的嘉奖。
要不是再次听到这个事,她都差点忘了数月前那场滑稽的栽赃了。
对于无情以及神侯府几人来说,好消息不止这一个。
一早见到他时,这人眼角眉梢带着她再熟悉不过的明朗却不外漏的微笑,一副心情极好的模样。
她跳了两步跑过去,一个猛扑趴在他的背上,胳膊下并不是很宽厚的身影纹丝不动。
“心情这么好,又发生什么好事了吗?”她凑在她耳旁笑嘻嘻地问。
无情反手握住她垂在自己胸前的手,不答反问,“你还记得,几个月前捡到的那本账本吗?”
谭笑回忆了片刻,便想起他说的是哪件事了,她饶有兴致地问道,“想起来了,我记得你说过,似乎跟一起贪腐案有关,难道出结果了?”
“正是,奔忙了几个月,此案总算告一段落,结果虽不尽如人意,首犯隐在背后,暂时还动他不得,但斩断了他一条得力的臂膀,也足以告慰逝者的亡魂了。”他温声说道。
“有这么关键的证据,居然还拿他没办法,这人究竟是谁?”她吃惊问道,无情正要给她详说,她立刻制止道,“等等,先让我猜一下。神侯府都拿他没办法,这人肯定位高权重,非常讨皇帝喜欢,甚至他的权利还在神侯府之上,对吗?”
无情挑眉,淡淡嗯了一声,示意她接着往下说。
“所以,这人是蔡京?”她一脸肯定地问道。
“不错,正是他。”无情赞赏地看了她一眼,道,“蔡京素来贪婪,花石纲一役使两河百姓民不聊生,这些收缴的民脂民膏大多也进了他的口袋,益州知府郑臼是他的门生,知县张常清的官是买来的,这些人对他来说都是随时可抛的棋子,没了他们,后面多的是前赴后继上赶着讨好他的。虽然我们掌握了充足的证据,证明蔡京也参与此案,奈何他圣眷正浓,世叔在朝上据理力争的结果也不过是自罚三杯,但是,总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