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长条餐桌旁。
芬迪小心翼翼地左右看看,看不懂现在是什么状况。
他只是去花园逛了一下,怎么这两位主子就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吃饭了。
哦还有某国的王子,叫马尔斯的。
他胆战心惊地用着刀叉,生怕发出大点响动引起这桌上人的瞩目。
秦月明倒是感觉良好。
来到俄罗斯还没吃过一顿正经中餐,今天的晚餐很合她口味。
桌上的某位王子到是不太好。
他手边有刀叉还有筷子,但白如意都在用筷子,他想讨白如意的欢心,也摒弃刀叉不用,但显然他退化的手指,还没有领略到筷子的使用技巧。
啪嗒,马尔斯的菜又掉落到桌上。
白如意眼神懒散,“马尔斯你可以向那位先生一样用刀叉的。”她微抬下巴冲芬迪的方向。
芬迪捏住刀叉的手一紧,明显感觉到身旁王子吃人的目光。
心里头留下宽面条泪,这叫马尔斯的笨蛋王子明显是为了在您面前表现啊!尼娜小姐!
他赶紧说道:“是我手笨才用刀叉的。”
白如意唇角勾起,“那是够笨的。”又转头看向马尔斯说道:“你还是用刀叉吧。”
他用了岂不也是笨人?马尔斯脸瞬间冷了下来。
他看向芬迪眼光发射出两道飞镖,就你话多!
芬迪又无故躺枪,都没力气再说话了。
他算是知道了,这个餐桌上只有他一个小啰喽。
看向旁边的秦月明,她正置身事外地在品尝美食。
芬迪发射出求救光线,她转过脸来。
秦月明:?
芬迪两只眼睛挤呀挤。
祖宗你快帮我说句话呀!我快要被对面那位王子射死了!
秦月明顿了下,她启唇有些不耐道:“是菜不好吃吗?”所以你们在这说了半天。
嗯?白如意微笑看过来,满意地看到秦月明左半边脸颊她留下的牙齿印。
马尔斯皱了皱眉,不虞地看向秦月明。
这桌上有她说话的资格?一个普通的钢琴家罢了,还有勇气挑三拣四?
白如意捧着脸慵懒地说:“都是按照你口味来的,可能不太合他们口味吧。”她耸耸肩,“所以可能不高兴了?”
秦月明面无表情与她对视。
两个人之间又开始电闪雷鸣。
芬迪扶住额头叹气,早知道不求助这个小祖宗了。
不过,他缩了缩脖子,对面的死亡射线又转移到他旁边了。
一个男人两个女人的三角戏?
芬迪摇摇脑袋,尽量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食不下咽地吃完了这顿晚饭。
吃完饭,白如意去换衣服。
秦月明和芬迪今晚留宿等待血液化验结果。
她身上的毒素还没有清除,只知道是一种能直接作用于神经,损害神经的毒素,化验结果就在这两天,所以飞机票又往后挪了。
芬迪改签飞机票的时候还在叹气,这机票来来回回都两回了,希望不要再有第三次。
马尔斯等白如意离开视线,冷哼一声,从秦月明身前路过,一双天蓝色的眼眸充满怜悯,“你知道伊万诺夫家是干什么的吗?离她那么近,小心你的命。”
他抬手想钳制住秦月明的下巴,秦月明后退一步冷冷望他,眼神充满戒备。
马尔斯摊开双手,一脸无辜,“我奥斯蒙一家可都是绅士。”
走近更能看清她脸上暧昧的齿印,他又继续说道:“这是对你好心地提醒,不要离尼娜·伊万诺维奇·伊万诺夫太近,她们一家都充满诅咒。”
望着马尔斯的背影,芬迪打了个冷颤。
城堡里灯火通明,但他不知为何就觉得有一阵阴风穿过。
“他说得什么意思?”芬迪抱着肩膀问道。
秦月明抬脚,“与我们无关。”
芬迪张了张嘴,又合上。
很想摇晃她的肩膀,喂,少女!你们今天都快亲上了!是亲上了吧?!她是不是用舌头狂舔了你的嘴唇?
晚上的消食活动是打扑克牌。
秦月明并不会下棋牌室的国王棋,而马尔斯显然也不会打国粹麻将,白如意倒是都会,可看她的样子也不会是想教之人,最后就定下打扑克牌。
芬迪不参与,就他们三个在棋牌室下牌。
秦月明慢悠悠洗牌,白皙纤细的手指握住扑克牌可真好看。
指骨圆润,从指尖到手腕无一不精致。
白如意难耐地敲敲椅背,马尔斯突然说道:“伊万诺夫将军打猎是不是快回来了?”
“嗯。”白如意拖长鼻音。
“这次想必伊万诺夫将军又是头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