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吃人手短,吃饱喝足,楚与就当消食,他从杂物间翻出把镰刀,拎着去了后院。
上去就是一镰刀,挥舞的又帅又猛,登时半人高的草倒了一大片,他略微得意的看了眼站在后门的谢荀。
见他发呆没动,起劲的把镰刀挥舞的步步生风。
谢荀没动,他看着没什么危险性的杂草,看楚与神气的甩威风,配合他露出惊讶的表情站着没动。
本来一小时能干完的活就不错了,愣是半小时被楚与全军覆灭,他抹了下额头的汗,第一时间就去看谢荀。
果然看他一脸惊呆的手足无措的站在那一动不动,得意的扛着镰刀,拿出了凯旋而归将军的风范仰头挺胸:“草我帮你锄完了,剩下活你自己干。”
走到后门又说了一嘴:“要是有不会的就过来敲门叫哥。”
“记住,叫哥,不然不开门。”
楚与大摇大摆进了房子等后门看不见,立刻跑进卧室掀开后窗户一角猫头往外看。
谢荀看着窗帘角落压下来的阴影,无声的笑笑。
拿起镰刀的手想了想,左手换右手,右手又换了回去,来来回回好像不知道这个东西怎么用似的,好半天才去弄院子里的其他杂物。
楚与乐了。
就知道谢狗花瓶身子,干活这种事,好看肌肉有个毛用。
他撸起袖子使劲鼓了鼓肱二头肌,看着使劲憋气鼓起一点的肌肉,啪一巴掌拍下去:“真不争气。”
他出去看了一眼锅,里面还有一碗没动的红烧肉,谢荀说留给楚叔叔的。
还算他有那么一点针眼大的礼貌。
出来家门,拿着衣服裹着不太保温的保温盒,去了隔了十条街的楚大爷家。
他爹喝酒就那几家,不是因为他专心,是其他没人爱搭理他。
楚父兄弟四个,属他最没出息。
也就楚家老大,他大哥拿他没办法,其他俩个弟弟,见他如避瘟疫,生怕他借钱。
敲开门,大娘看见是他,眉开眼笑:“老头子,是小与。”
这也是唯一一个把他当侄子的亲戚。
“大娘。”楚与礼貌的问好,不等他问,大娘说:“进来吧,你爸他俩,正喝的美呢。”
大爷两口子勤快,房子不是楚与家那种破败的老房子,贴着瓷砖的红顶大瓦房,看起来很气派。
就连院子里,也铺了砖,特洋气。
楚与抱着怀里的衣服进去,就看见坐在炕上喝的满脸通红的俩大人。
“哎呦小与来了。”大爷一看他,脸上笑得皱纹都堆了起来。
他爸也看他傻乐:“咋拉儿子,找爹啥事?”
楚与白了他一眼,难得喝多了还记得自己有个儿子。
他把怀里的保温盒从衣服里拿出来,打开还是热乎的:“我先回去补习功课,再见大爷大娘。”
出门还能听见里面的惊呼:“呦呵!好吃!”
回到房子,天已经黑了。
偏房没开灯,估计累懵了睡着了。
楚与看他那屋没动静,拿了一个大盆,一个水舀去院子中间。
农村老房子没有浴室,洗澡都是盆里洗外面冲。
三伏天热,晚上也闷热,楚与光着膀子穿着花裤衩子,拎着桶和盆到了院子中间,拿着水舀子就往身上淋水。
白天干了半天活,出汗又有灰,一瓢水下去,浑身舒服。
甩了甩头,身上洗的差不多,索性把大花裤衩子脱下来,穿着紧身小内裤,扒开裤边,往里倒水。
偏房窗帘一角,猛的落了下去。
谢荀看见厨房留给楚叔叔的肉不见,就知道他是给他爸爸送过去了。
李龙上次收拾的不敢冒头,他找的那些混混,全被直接从镇上连根拔起,再也不能找楚与的事端。
他还是不放心,又不能跟着去。
等人回来舒了口气,刚打开窗帘看看他在干什么,一眼过去整个懵了。
身材修长的少年裸着身子,白皙的背脊对着他,一双长腿又细又直,腰身细软,浑身淌着水,好像古代画本子里半夜出场的小妖精。
谢荀耳根一红,躲开窗帘,做了一夜的梦。
次日周末,楚与正睡懒觉,就听到院子里兵兵乓乓的声音。
揉着眼睛爬起来,拉开窗帘,见谢荀正指挥几个村里人在杂物间旁边鼓捣什么。
地上一堆砖瓦水泥。
“干嘛呢?拆家呢?”没睡醒的嗓子有些哑,穿着背心大裤衩的楚与刚走出去,就被人猛的一关门,差不点撞到脸上。
“你有病啊?”楚与一下子被吓醒了,推开门就吼:“嫉妒我帅气,要毁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