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奔出去两个山头之后,二人终于在林间找到了一间破庙。
少女用稻草给善逸铺出了一张床,然后出门用她那百发百中的扔石子技术打了两只野兔回来,吓得啾太郎窝在善逸的头发里瑟瑟发抖。
这主人和信鸦——不对,信雀——一样胆小的样子,让她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放心啦啾太郎,不会把你烤了吃了的!”
“可是你这满手是血的样子说这种话真的很没说服力啊!”
“啾啾啾!”
下一个瞬间,一人一鸟头上都被揍出了一个大包。
“矫情什么!也不想想我是在给谁准备晚饭啊!!!”
善逸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不一会,野兔烤好了。少女干脆地撕下了一只油汪汪又肥硕的兔腿,递给了善逸,“吃吧,”然后,又从腰包里掏出了一个饭团,揪了一撮米饭搓碎在手心里,伸到了啾太郎面前:“这是你的份。”
刚啃了一口兔肉的善逸一愣,“诶?我以为你是没带吃的才出去猎兔子,原来你带了饭团啊?那这么麻烦干什么?我们直接吃饭团不就好了吗?”
闻言,少女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你以为我是为了谁搞得那么麻烦啊……你自己的身体自己也多在乎一点啊!你这还是在养伤呢,得多吃点营养丰富的东西才是啊!”
“……噢!”被训了的善逸,立刻缩起了脖子,用兔腿堵住了自己的嘴。
一边嚼着油乎乎又鲜嫩的兔腿,善逸一边想着,她好像……也没那么可怕。
接下来的两天,少女发现我妻善逸喝药的时候再也不会闹得要死要活了——虽然他喝药时的脸色还是一样的难看到五官都拧成一团,但是至少不会挣扎着逃跑,还大叫着她是魔鬼了。
她拍了拍善逸的肩,赞赏性的夸道:“最近表现还不错嘛,给你一点奖励!”说着,她便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小包金平糖,倒了几颗在善逸的手心里。
看着手心里的小星星,善逸有些意外:“……你还随身带着糖啊?”
“没有啊,山脚下的镇上买的。”
“……”
原来山脚下还有个镇子!那为什么不带他去住旅馆啦!!非要住破庙!!!
像是读懂了他的表情一般,少女大大地白了他一眼,“你想什么呢!我也是刚发现的啊!早知道的话我也不想在这种地方住这么久啊!”
善逸心虚地缩起了脖子。也是哦,他好歹还有一堆稻草,她可什么都没有呢。住在这种地方,怎么想都是她更不舒服一点。
少女确认善逸的伤已经养到完全无碍了之后,便也不再陪同他,让他一个人下山去找镇子了。
她的身影飞快地消失在茂密的山林中的时候,我妻善逸竟然还觉得有那么点儿寂寞——接下来的路又要一个人走啦。
虽然嘴上嫌弃她烦,可是……其实吵吵闹闹的也没什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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