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之后的路途,在铁蛋的帮助,秦章总能未卜先知,一路上有惊无险,平安抵达那座高大的帐篷。
“这是,将军篷吧?”
秦章思量着,身影却如鬼魅般围着帐篷不住游走,仔细观察这周遭的环境。这座帐篷是整个营地中最高大、也占地最广的一座营帐,想来,能待在里面的人身份自然不低。
“铁蛋!”
秦章在心底高叫。
随之,他目光一闪,脑海中便突兀的出现个画面。
在营帐的一个偏僻角落里,赵昆腾周身黝黑,静静的趴伏着,和周遭的环境相融。他蜷曲着裹紧自己的身子,将自己深深的隐藏在暗处。
只不过
秦章一脸担心,此刻赵昆腾看上去并不是很好,他双目赤红,鼻息伸张,却竭力压抑着呼吸,在他脸上,担忧、纠结、挣扎、愤怒,各色情绪纠缠混合着,使得他国字的脸庞此刻看来格外恐怖。
秦章腾身,如蝙蝠般紧贴营帐的一个边角,他指甲划过,一道细小如蚊虫般的声音响起,接着,秦章闪身,匍匐在营帐的暗影中。
此刻,营帐中只有三个人,全部都是身披铁甲的汉子。
秦章闭目,仅依靠铁蛋的神魂观察,他知道,有时候目光,会使自身暴露。
营帐中的情况并不乐观。一个壮汉是躺在床榻上的,通过铁蛋,秦章可以清晰的看见,壮汉胸口处有一个硕大的掌印,掌力决绝,将胸甲击碎,劲力直中心脏。
他脸上,有一条从额头一直延伸到嘴巴的刀疤,在他的嘴角,还有大片未干的血迹,以及,一些细小的内脏碎片。
床榻边上,还坐着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他满脸的络腮胡子,此刻正胡乱的抓着头发。
“猴子,到底该怎么办?”
络腮大汉口气焦急,冲营帐中另外一个正不断来回踱步的同僚疾问道:“如今刀疤情况危急,老大更是不知所踪,此次妙小姐也没随军出行,天哪,我们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那大汉不住的喘着粗气,闷哼的吼道,烦躁的乱抓住头发。
对此,那个叫猴子的男子并没应声,他依旧不停的走来走去,神色凝重。
猴子,便是这一军三十人的军师。此刻,他的心中,正在不断的分析着各种可能性,对于大熊的吼叫,他充耳不闻。
刀疤已经吃过救心丹了,但情况仍然危急。猴子细细的探查过了,他是被人一掌劈中胸口的,好在胸甲抵御了绝大部分的力量,现在还能用救心丹吊着性命,但一旦拖延,后果不堪设想!
而最让猴子忧心的,却是老大的突然失踪。这有两种可能,一是老大自己私自离开的,二则可能遭遇强敌,追杀而去。
如果是后者,那情况就严重了,能拖着老大,使其迟迟不能回归的力量,那其中蕴含的意思就多了。
这让他不敢轻举妄动,在大熊抱着昏迷不醒的刀疤冲进营地时,他第一时间便下令全营戒严,所有兄弟全部触动警戒守卫。
“说!把你之前的话,再说一遍!”
猴子瘦小的身子此刻挺得笔直,双眼直视着大熊,恍若两支利剑。
不由的,大熊虎躯一抖,在猴子锐利的目光下,心底发虚。
“我,我们半夜尿急,所以去树林边上尿尿。”
大熊懦懦的答道,只是明显底气不足:“谁知道,那里竟然隐藏着一个黑影,突然对我们发起袭击,刀疤走在前面,被一掌拍碎了胸甲,等我出手救援时,那黑影就消失不见了。”
“走在前面,你们还是边走边鸟的?本身长进了啊,连我都想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