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了钱。
余光，段浪看到了公交车司机的脸。
没有脸，没有眼睛，没有嘴，没有鼻子，只是一张白净的人皮，手上戴着白色手套。
司机就那么恐怖，段浪已经不敢看车上的乘客了。
最终，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他还是鼓起勇气看了一眼。
车上就四个人。
最后一排，低着头穿着高中校服的女孩，头发披着，看不见脸。
左侧倒数第三排的位置，一个戴着黑色绒毛帽的男子，眼神呆滞，深灰色风衣把身体裹得严严实实。
一个小女孩，她正含着自己的手指，肤色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头上有亮晶晶的发卡，月弯弯的眼眸盯着段浪，似乎很感兴趣。
最后一人，在公交车里撑着伞。
一把大红色的油纸伞，她穿的衣服也很诡异，并不是现代服装，而是古代的唐朝汉服。
她的脸很美，美到令人窒息，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赤红的朱唇如染了鲜血，玉鼻精致小巧，丹凤眼弯弯勾人心魄，耳垂戴着亮晶晶的首饰。
这绝对是惊悚末世一道亮丽的美景。
公交车朝前开了。
段浪找偏远没人的位置坐下，距离最近的，是那位撑着油纸伞的女人。
在公交车上，一分一秒都是折磨。
段浪为了让自己冷静，看向公交车标志的路线。
运气很好，这辆车会路过大学城。
“嘻嘻！”
耳边传来孩子的嬉笑声，段浪身体僵硬的回过头。
公交车上的唯一小女孩，不在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的座位。
一股刺鼻的尸臭传来，仿佛要冲进段浪体内似的。
小女孩身上自带一股尸臭味，仿佛死了半个月的尸体，她朝着段浪身上嗅了嗅，眼睛越发晶亮透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