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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婶子他们不仅来了,还带来了村子里自己种的蔬菜瓜果,小葱还新鲜着呢。
“我特地拿了冰给冻着的!看,还挂着水呢,哎这是季国公府那群人让带的年礼,他们自个种的红薯。”
季知欢看了看,种的还真不赖。
“一二三四他们就不来了,盯着玫瑰厂呢,不过也时常念叨你们常回去看看,金矿那边有工头,今天也都放假回去了,药妆厂也停工了,军眷们都回家过年,村子里一下冷落了,大家都很想你们呢。”
方俊梅点头,“这不,干脆来你们府上看看,能不能碰到你们回来,可见老天爷也要让我们碰见!这不是赶巧了么。”
裴渊让府上的人赶紧把那些东西拿去厨房,杨婶子嗔怪道:“要什么厨娘来做,咱们村里人自己做才香呢,你们等着吃喝。”
结果大家伙干脆都去了厨房,不管什么出身,什么地位,在陈家村住过的,都喜欢上了这种质朴无华的生活。
到了年节,一家人围拢在小院子里,剪窗花,贴春联,还得把门牌上的桃符给换了。
“怎么都在这呢!”花香香穿着桃红袄子金粼裙,头上戴着一水金灿灿的头饰,越发衬得她一张明艳的小脸珠光宝气的。
“欢欢你们回来啦!”她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直接扑了过来,“不是说还有两天么,我爹呢,他跟着回来没?”
“花帮主忙着呢,这次也辛苦他了,没回来,不过叮嘱我让你多听话,别自己私定终身,成婚的事不着急。”
刚跨门进来的萧阅泽一脸不悦,“欢姐你这胳膊肘往外拐。”
太上皇一巴掌拍他后脑勺,“胡说八道,让你多读书不好好读,欢欢向着花掌柜,那叫胳膊肘往外拐?你是她什么人!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了,看来你这是对娶花掌柜没这么大诚意啊。”
萧阅泽被打的后脑勺一歪,“我冤枉啊,我啥也没说!”
严漕正过来送年礼,见到萧阅泽被打,高兴得了出了声,他现在可算是当了个小官,小头梳得油亮发光,美滋滋得一甩头发道:“挨打是正常的,你习惯了不就好了。”
萧阅泽顿觉不满,“我能跟你一样?!”
他是半道从良,自己可是一开始就弃暗投明蛰伏给螺蛳粉了好不好。
真是开天眼了,后来蹿上来的也跟他相提并论。
严漕知道自己的身份地位,才不跟萧阅泽争呢,现在太上皇封他去督察院当个编外官,就是负责明察暗访,谁家突然发了大财的,这都归严漕去打听,是不是收受贿赂了。
别说,这小子干这一手是真的一绝,严家如今全指望着这小子能出人头地,这不,大过年的催他来给太上皇他们送礼。
现如今跟往年不同,太上皇跟皇太孙理政,也不像谢祯那样,逢年过年宫中大摆宴席,到了之后就是木讷得坐到大半夜才走,看看那些早已看腻的歌舞。
若非需要祭天的大仪式,太上皇都宁可跟长孙到摄政王府过,其余王爷也都是到这请安。
说不准其他官员,也在路上了,不过太上皇明确了不要进来打扰他,估计也都是隔着门缝塞请安折子。
大晋本就有风俗,过年那几天,官宦之间流行送刺帖,俗称拜年飞帖,专门派遣家里的下人,将自己的名帖投到想要结交或者拜会的官员家中。